擦干,快速地换上干的衣服。
邢烨然的目光仍像黏在薛咏的背上,薛咏本来就白,他本来以为薛咏是晒不黑的,但薛咏的屁股比背还要白,白的像在反光,只看到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和理智都像被灼烫了一下。
薛咏已经把干衣服给换好了,躲避似的匆匆回了房间,他也没敢去管邢烨然是留在院子里还是去了厕所,总之他应当不是他可以关心的事。
男男有别的概念突然冒出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邢烨然若无其事地回卧室。
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提这件事,像什么都没发生。
邢烨然掀开蚊帐钻进来。
房间里没装空调,只摆了个摆头的立式风扇,把蚊帐吹得一阵一阵地荡漾起柔软的波纹,驱散膨胀的燥热,带来一丝丝凉意。
邢烨然听见薛咏的手指敲打手机屏幕的微响,大概是在和谁聊天。
邢烨然转过去侧卧着,看着薛咏的脖颈肩膀,问:“哥,你在和谁聊天啊。”
薛咏说:“安瑨。有一些事要问问他。”
邢烨然没有多问。
说到安瑨,薛咏提起旧事:“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安瑨想把你接到他那去啊?你要是当时被他接走,就能继续读你以前读的那个死贵的私立初中了。后不后悔啊?”
邢烨然毫不犹豫地说:“不后悔。”
薛咏还追问:“真不后悔吗?你要是跟着他,可比跟着我好多了。你看你跟着我,还得干活,他以前不清楚的时候都以为我是在虐待儿童,逼你给我打工,还不给钱。”
邢烨然低声笑了:“没事,我可以给你打一辈子白工。”
薛咏嫌弃地说:“你这样的小朋友最爱把一辈子挂在嘴边了。”
第二天。
薛咏指挥小朋友们一起打扫庭院,村里的小萝卜头们也都来了,给他们几颗糖,就能热火朝天地帮你拔杂草。
反正闲着没事,薛咏说要把老房子简单改造一下。
他去买了刷墙用的乳胶漆和水泥、沙子,问邻居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载上邢烨然,吨吨地开到镇上的装修店,买了各种电动工具,装满小半车,再吨吨地开回来。
邢烨然现在对薛咏唯命是从,薛咏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句废话都没有,和薛咏一起换上工装服,戴上粗布手套。
薛咏教他粉墙、活水泥。
苏俞惊了,有趣是有趣,但他一点都不想亲手干活,找借口跑了:“我身娇体弱,我干不了。对,我还要写作业!”
薛咏没拉他干活,给他搬了张大板凳当桌子,坐在小板凳上让他写作业:“那你写作业吧。”
邢烨然跟在他哥屁股后面,呵呵道:“到晚上,你要是没写完两张考卷你死了。”
苏俞:“……”
苏俞坐在大树的树荫里,听见风从树叶间经过的声响。
同村的老奶奶给他们送了一篮子田里刚摘下来的菜和水果,苏俞啃着个油桃,探头看了一眼在客厅里忙得热火朝天的两人。
薛咏手稳,刷墙刷得又快又好。
邢烨然听他教了两边,还是不得要领,不禁有几分着急。
薛咏握着他的手教他刷滚筒:“会了吗?”
邢烨然:“不会。”
薛咏开玩笑:“这世上原来也有你学不会的东西啊。哈哈哈哈。”
邢烨然恼怒,绷着脸:“我再练练。”
两个人一道干着,邢烨然莫名有种在和爱人一起亲手装修新房的感觉。
他们花了两天,断断续续地把屋里打扫干净,把墙漆了一遍。
邢烨然用手机在网上查阅了一些民宿装潢的案例,兴致勃勃地要把后院的旧花坛给拆了,重新搭个新花坛,他还让村里的小朋友们帮他从河边捡了很多漂亮的鹅卵石回来。
傍晚,薛咏带他们去荒废的鱼塘抓了两条肥美的鲫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