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哥。跟同性恋异性恋没关系,就算你哥是个女的也一样。条件太好了,给我的压力好大。”
薛咏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茫然:“我都不知道我是走什么狗屎运了,居然遇上你哥上赶着喜欢我……”
邢烨然觉得自己心头像猝不及防地被扎了一下,细微的不舒服。
邢烨然有点生气地问:“那你是因为我哥配你绰绰有余,你受宠若惊,所以才跟他搞基,还是单纯因为喜欢他啊?我觉得你的喜欢不够纯粹。”
薛咏愣了愣,还真被问住了,他本来就脑子笨,让他说个明明白白,他做不到,干脆说:“我是喜欢你哥的。我那时很想和你哥在一起,就算以后被你哥抛弃了也没关系。”
邢烨然皱眉说:“你把我哥当什么人了??”
薛咏也觉得自己失言,脸红,整个人往下沉,把下半张脸浸入水中,咕噜噜冒小气泡,只露出上半张脸在水面上,皱着眉,像在对自己生气。
片刻之后,才重复浮出来。
邢烨然怔了下,没想到薛咏会做这么有点幼稚的事情,邢烨然忍不住笑起来。
薛咏便从水里钻出来:“你笑什么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敢笑话我。”
邢烨然挑衅地说:“怎么?要打架?我现在长高了,我们现在五五开,你可不一定打得过我啊。”
薛咏气笑了:“呵呵,白天那是我让着你好吗?还五五开,我压根就没跟你认真。你以为我是谁,我以前可是……”说到这,他慢慢停下来。
邢烨然早就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关于薛咏打过擂台黑拳的事情:“□□拳?”
薛咏像是很忌讳这段往事,不想提及。
他越不想提,邢烨然就越好奇,薛咏是个坦诚的人,却又有满身的谜团,如斯神秘。
薛咏含糊不清地说:“反正不管怎样,你以后都别去做那种事。我这人,一辈子总在往下走,人一旦掉下去了,就很难爬上来了。”
“要不是遇见你哥,我大概早就烂死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了。”
说来说去,又说到大哥身上。
薛咏说:“你说,你大哥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那天他出门去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跟我说好了,却没回来。”
薛咏实在忍不住跟邢烨然说这件事,他觉得普天之下,只有邢文彬的亲弟弟能理解他的这份伤心。旁人说懂,其实都是不懂的。
邢烨然回忆当时的事,说:“大哥人就是太好了,非要去给人帮忙,谁找他他都从不推辞,要是不绕道,也不一定会遇上事故。”
薛咏愣住了,坐起来,水波荡漾起来,他惊讶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哥是去给朋友帮忙才会绕道。”
邢烨然也有点惊讶:“你不知道吗?”
薛咏:“我怎么知道啊?你爸妈当时都不准我参加葬礼,他们打不过我才没把我赶走,我在葬礼上没跟别人说一句话。”
薛咏问:“是谁把他叫去了啊?”
邢烨然说:“韩松临。”
这人他们俩都认识,那人是大哥的发小——韩松临,好像是韩松临因为女儿有事拜托他,所以大哥绕道过去一趟,没想到遭遇死神降临。韩松临还来跟他们赔礼道歉,但罪魁祸首是超载驾驶的肇事者司机,而不是韩松临。
薛咏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我认识,我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他还带着老婆孩子来捧场。”不过后来不常来了,家住得太远。
“你看,你哥就是因为乐于助人,所以他才有那么多朋友。不像你,开学到现在了,你都没交上一个朋友。你哥的朋友也都是好人,安瑨人好,韩松临人也很好。”
薛咏三句不离大哥,邢烨然情不自禁地捻酸,竟然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说:“你整天和我说不守寡,也没见你再找一个,你不寂寞吗?”
“我一直很纳闷,薛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