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知越割越起劲,直到把第一层的三分田全部割完了,才罢手。
飘逸的把镰刀往马宏斌一扔,环顾四周,不解的问道:“大伙这是干嘛呢?都愣着干嘛?快开干啊,争取上午割掉一半,等大中午了,还不得给晒死!”
轰然一声,大伙如梦初醒,纷纷从震惊状态下反应过来,操起镰刀,各自向着自己租赁的田里奔去。
赵夏知望着众人乱哄哄散去的背影,念叨了一句:“这乱哄哄的,无组织无纪律,一点队形也没有,哎。”
其实,本来场面是不应该会这么乱的。
按照黑苗人的规矩,女人负责插秧,割禾。
男人们长期以来都是不干这些农活的。
可是赵夏知这次却要求佃户家的男人必须上场,和女人们一起劳作。
所以这一次来的人头比以往要多上一倍,人一多现场就乱,更何况来都是些新手。
这可不,大部分男人都没操练过镰刀,连怎么握把都不会,割的稻子也都是东倒西歪的,有的高,有的低。
男人则是个个羞愧,红了脸。
人家赵医生也是男人,割禾的水平,那可真是天下第一了。
自己咋就这么没用啊。
割禾这种农活,
是要讲究巧劲的,空有一把子力气可不行。
好在男人们都很珍惜赵夏知给他们争取来的机会。
自从赵医生来了之后,寨子里的男人地位蹭蹭上涨啊。
插秧割禾,干活打猎,以后男人们再也不用看女人的脸色过日子了。
没准今后也能向赵医生那样,成为一家之主呢。
男人们憧憬着未来,干起活来特别卖了,很快就掌握了割禾的诀窍,速度也开始慢慢的提高起来。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一连两三天,苗寨人不靠机械化设备,全凭人力,肩挑手抗,就将整整一座梯田山的稻子收割完毕。
赵夏知的十座新粮仓,堆满了金灿灿的稻谷。
初略的算算,这一季的收获足足有100万斤谷子!
这一刻,赵夏知成了邑水苗寨最富有的地主。
而赵夏知却犯了愁,此时梯田已经蓄了水,大家都正等着第三季的禾苗插秧呢。
天材地宝灵药还没有下落。
还得进黔山去寻找查探一番。
这一次,他准备往黑月城的方向去查探,一方面是找灵药,一方面是看看能不能进黑月城去打探一下小红红的消息。
他看过元真给他画的地图,黑月城距邑水苗寨一百
多公里,不算近,也不算太远。
将家里的事交代一番后,又让马宏斌把石敢叫来吩咐。
石敢屁股被一百鞭子打的开了花,是被两个队员扶进来的。
赵夏知瞄了一眼石敢,面色一沉,说道:“石敢,你在我面前还要玩花样么?”
石敢一听,冷汗直冒,连忙推开扶着自己的队员,跪倒在地,“赵医生,不敢,不敢了。一切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赵夏知一眼就看出来了,石敢虽然看上去血肉模糊,其实都是皮外伤,他装病装疼也是做样子给别人看而已。
现在在自己面前,他岂敢耍花招。
“好了,别给我着哭丧着脸了,你队长的职位,我暂时给你留着。这次你可得好好把寨子守好了。要是再玩忽职守,我割了你下面,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石敢一个哆嗦,连忙应道:“这一次我要是再这么混蛋,不用你老人家动手,我自己骟了自己。”
石敢又拍胸脯,表了一会忠心,试探的问道:“赵医生,你是又要外出办事吗?”
赵夏知点点头道:“嗯,这次我带马宏斌出去一趟,寨子里安全全靠你们了。”
石敢弱弱的问:“有阿月姑娘她
们在,还轮得到我们巡逻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