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知疑惑不已,这个苗寨太奇特,暂且抱着看看的态度观望一下。
他决定暂时不出手。
苗月珠急急忙忙赶过来,蹲在那女子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摇摇头,问道:“去请扎打屠夫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说已经叫人去请了。
苗月珠默然,吩咐众人:“大家搭把手,把阿秋抬到桌子上吧,别让她走的脏兮兮的。”
几个男人出来,扫开一桌子酒菜,将这个叫做阿秋的女子抬了上去。
那女子哀嚎声越来越轻,似乎痛的没有力气,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见女子没了动静,看热闹的人群,情绪渐渐平复,全都坐在一边,除了少数人面露不忍之色,其余人跟看着一条将要被杀的猪一般,神情淡然。
没过几分钟,门外有人惊呼道:“扎打屠夫来了。”
赵夏知见门口大踏步走进来一位黑衣短衫的精壮男子。
这男子应该就是众人口中的扎打屠夫了,因为他手里正拿着一把长约一尺的牛耳尖刀。
赵夏知之前还抱有幻想,“屠夫”是不是他们这个苗寨的医生的外号,现在看到来人这副模样,和装备,就是杀猪宰羊的屠夫无疑。
扎打古力走到阿秋躺着的桌子前,看了看她一眼,
对苗月珠说道:“阿月姑娘,确定是烂肚症了吗?”
“没错,确定是烂肚症,这里的人都看到了。”
扎打古力点点头,说道:“那我尽量痛快点,免得阿秋再遭受痛苦。”
说完,他猛的喝了一大口酒,再噗的一声,将一片酒雾喷在牛耳尖刀上,然后又用手将刀上的酒液摸平。
那牛耳尖刀,刀尖寒光闪闪,刀柄乌黑,污渍斑斑,显然是收割过很多牲口的性命。
赵夏知眼看着扎打古力就要将那把尖刀捅入阿秋的脖子,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住手!”
他挡在扎打古力前面,质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啥?”
“你没看见吗?她已经快要死了,我这是送她一把,免得她受苦。”
赵夏知无语,气道:“谁说她快要死了?她只是得了阑尾炎而已。”
“再说了,就算她得的是绝症,也不该直接这样搞死人家吧?”
“你这个汉家人懂的啥?!找我扎打帮忙解脱的人两个巴掌也数不清。”
苗月珠见两个人差点要吵起来,连忙过来解释:“阿哥,怪我之前没给你说清楚。我们黑苗是这样的,得了这种病的人,我们不忍心见病人这么痛苦的死去,所以会帮忙给他一个解脱。”
“都是
这样?你们这没有医院吗?没有医生吗?阑尾炎也不是什么大病啊。”
苗月珠面露难色:“我们这个村寨,没有医生,也没有医院。其实在我们整个黑苗地区,方圆百里也是这样的。”
“啊?”赵夏知感觉不可思议,“那你们生病怎么办?”
本以为悬崖村够落后的了,没想到,在这大山的苗寨更落后,在某些方面,还保持着原始的习俗。
“小病靠自己挨,大病都是求大祭司治。”
“那找不到大祭司,就只能等死?”赵夏知似乎有些明白了。
苗月珠缓缓的点点头,以沉默表示回答。
“大祭司在哪?”
“大祭司不在我们邑水苗寨,她老人家住在离这里一百多里的九黎城。”
“阿月姑娘,这个女人的病我能治。”
赵夏知实在不忍心见阿秋就这么枉死在自己面前。
“什么?你能治?”扎打古力嗤之以鼻,抢白道:“死吹牛皮吧,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还懂治病?,这种烂肚症,连大祭司都不敢说能治好的。你算老几!”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道:“是啊,太自不量力了”
“我接触过几个汉家人,他们都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