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抱着她哭天抢地的绪佑,对卿影儿喊道:
“妈,你把绪佑给我赶出去,啊~~痛死我了,他一直在捣乱,我生不出来。”
卿影儿急忙过来扯着绪佑就往产房外头拖,六爷也来帮忙,大家好说歹说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绪佑和卿一一都给弄出了产房。
产科的专家过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卿溪然的状态,发现除了之前卿溪然在睡觉,现在醒了之后,一切指标都非常的正常,根本就没有绪佑表现的那么吓人。
人们对这场生产的所有紧张,其实都是来自于绪佑的态度。
得知了这么个结果,卿影儿哭笑不得的坐在了卿溪然的产房边上,她抓着女儿纤细的手,摇头道:
“你这个老公怎么这样没见识?女人生孩子,他竟然哭成这样?搞得整个小区是鸡飞狗跳的,再怎么说,他都有过一个孩子了,怎的还这个样子?。”
卿溪然疼得浑身都是汗,苍白着脸,无力的笑道:
“我生一一的时候,他不在我的身边,所以并不知道这些,女人生孩子,就跟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似的,他没见过我受这样的苦,吓得厉害。”
卿影儿听了失笑,又充满了心疼的替卿溪然抹了抹汗,红着眼抱歉道:
“是个心疼你的,你生卿一一那会儿,妈妈也不在你的身边,苦了你一个人了。”
天下的女人,生孩子哪个不痛呢?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拿刀子割下来都比这个轻松。
可那时候,卿溪然生卿一一时,家中财政状况已经很不好了,外祖又在重病中,她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人陪护着,在医院把卿一一生了下来的。
那时候,境遇的确是有些凄凉的。
但现在,卿溪然再看自己的身边,产房中来来去去的医生护士忙碌着,妈妈在产床边上陪着她,产房外头,还能听到绪佑暴躁的声音,以及卿一一的祷告声。
还有文静的解劝声。
所有的人都在,家人、朋友、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回来了,就在她的身边。
疼到极致,卿溪然难得感性的鼻头一酸,又觉真好,末世一场,她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也同样不少,辛苦救世这一遭,也是值了。
痛喊至第二日清晨,随着一声洪亮的啼哭声响起,一个男婴呱呱坠地,卿一一多了一个小弟弟,绪佑多了一个儿子。
护士将绪佑的儿子抱了出来,绪佑、卿一一却是第一时间冲到了护士身后,看着被推了出来的卿溪然。
她已经累得睡着了,但绪佑、卿一一和卿影儿,一直看着卿溪然,将她送回病房,谁都没来得及顾上那个小婴儿。
护士无法,也不知将这刚刚出生就被冷落的孩子交给谁,最后只能看向文静,把这软软小小的孩子,交给文静抱着。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早上,风轻轻的吹着窗子边的窗帘,一片阳光灿烂中,卿溪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已经被转移到了时代小区医务室里,一间普通的病房里。
儿子被卿影儿和卿一一带去洗澡了,文静回去给她炖汤,其余的人见她身体无佯,都放心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卿溪然躺在床上,微微侧头,看向坐在身边守着他的绪佑。
他比起昨天晚上冷静了许多,就是折腾了两日,脸上的胡子没刮,下巴上显出一片淡淡的青色。
见卿溪然醒来,绪佑急忙凑了过来,问道: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
卿溪然伸手,手臂上还吊着营养针,她轻轻的握住绪佑的手,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神情,她说道:
“好多年不做梦了,昨天突然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握着老婆的手,绪佑坐了过来,将老婆从床上小心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只见卿溪然想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