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春一看,确实鹰腿上挂着个随风荡漾的小纸条。
凑近一看——只有姐姐妹妹和弟弟,打一字。
卫听春:“……没哥哥?”什么字?
她有限的文化水平,不足以支撑她玩这种高端的游戏。
薛盈只看了一眼,便朝着老板伸出手。
老板也很上道,拿过旁边的纸笔,递给薛盈。
薛盈持笔挥洒自如——歌。
卫听春一看,然后乐了。
“我去,还真是欠哥。”
那老板也笑了,十分利落地把鹰灯笼给薛盈取下来了。
卫听春见薛盈拿到也笑了,想着这便走吧,老板把银子都给她退回来了,还真是白送。
结果侧身才迈一步,被薛盈抓住了手腕。
薛盈明亮如灯火的双眸,透过面具和卫听春对视。
问她:“你喜欢哪个?”
他指着上面的灯笼。
卫听春愣了下,而后看向了摊贩,摊贩做了个请的姿势,显然是并不在意薛盈还要再猜的做法。
而后她也认真选了起来,心情非常难以形容,看几眼灯笼,就侧头看薛盈。
生了十八年,死了十四载,这样新奇的体验,于她而言真的绝无仅有。
薛盈现在就好比那些靠打气球套圈,就能给女孩子送娃娃的男孩子,比买了东西直接送到要让她新奇一万倍。
因此卫听春也挑了很久,最终也在最上面的那一排,看中了一个小鸟灯笼。
卫听春选中之后笑了笑,发现她和薛盈还真是有意思,性子合拍不是虚假的,毕竟这摊位上一共就这俩长了翅膀的灯笼。
他们都热爱生着翅膀,象征自由自在的动物。
“那个。”卫听春指着那个小鸟。
老板解释道:“那是个青鸟,祥瑞之鸟。”
薛盈已经在看鸟腿上的字谜了,卫听春也凑上前看了一眼。
——婚期定在元宵后(打一成语)。
卫听春:“……”真是毫无头绪呢。
薛盈也是只看了一眼,就勾起了嘴唇,然后提笔便写了答案。
——大喜过望。
老板赞了薛盈一句,“公子七窍心肝。”
然后把青鸟灯笼也摘下来,给了卫听春。
卫听春也是叹服,拍了拍薛盈的肩膀道:“厉害!”
然而卫听春没想到,她和老板这一夸,把薛盈给夸兴奋了。
卫听春拉了他一下,他还不走,开始猜下一个。
而且每一个基本上就只看一眼,便能写出谜底。
这可不得了,周围买灯笼的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
老板摘灯笼都摘不过来,数九寒天的,卫听春发现他活活冒了一头的汗水。
不过好歹也算是敬业,虽然面色僵硬,却没有说难听的话,也不阻止薛盈猜,还在上面一排被猜完之后,又挂了一排。
薛盈猜到第十二个,被卫听春生拉硬拽着冲出了人群包围。
“你薅羊毛也不能可这一只羊薅吧,你再猜一会儿,老板直接哭给你看你信不信?”
卫听春和薛盈手里提了被老板串起来的两大串儿灯笼,活像是两个卖灯笼的小贩,他们迅速朝着人少的地方钻。
幸亏她发现情况不对,给老板塞了点银子,要不然老板干一晚上,闹个白玩吗。
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卫听春还有些严肃地说:“再说你有没有点自觉,我们现在是被追杀的,你这风头出的……”
卫听春对上薛盈眼中的笑意,后面的话自动变成了笑声。
“算了,我们回去吧?”
“嗯。”薛盈提着一大串灯笼,跟在卫听春身边,嘴唇都透出了鲜艳的血色,显然是玩得很开心。
两个人回去时走得也不快,提了一大堆东西,深一脚浅一脚的。
最后实在是不方便,卫听春决定放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