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渔听她这么一说,脸都气绿了。
杜老太见杜友斌回来了,想到以后又有源源不断的孝敬,笑得眼角都多了几道褶子,也有心情在他们家那桌前转了两圈。
瞧见那大块的兔肉,恨得两眼冒光,对着余小渔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老二家的,不是当婆婆的说你,有好吃的也不知道拿来孝敬婆婆,你个婆娘惯会吃独食,莫不是都自己吃了?”
绕是余小渔活了两辈子,遇到杜老太这颠倒黑白的,也不得不服气。
只是她不是原主那个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她这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直接走到杜老太跟前,恶狠狠地瞪着她。
“您也说了,媳妇孝敬婆婆是应当应分的,我们家这情况,两家都已经分了,还断了亲,我们这最多也就算个同村的关系,凭什么要把吃食给你家拿去?”
“你卖儿媳妇卖孙子的时候怎地没想起来你是婆婆?你让我们娘几个都饿着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你是人亲婆婆?”
杜老太闻言,只觉得一阵心梗。
然而这还不算完,余小渔脑子一转,接着道:“您不是要来认亲么?正好您这儿子摔坏了脑子,这看病吃药也得一大笔钱,要不您现在就给领回去看病吃药?”
余小渔这一段话说出来,噼里啪啦的,都不带喘气的,成功收获了杜友斌一记锋利的眼刀子。
杜老太顿时觉得脑子突突的,这跟自己来的时候想的完全不一样啊!自己是来要钱的,怎生还要往外掏钱?还要让她领个只会吃干饭的回去,那还不让老头子打死自己?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杜老太三角眼一眯,这老二家的平日里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从来都是随意拿捏的,自从跳了河回来好似性情大变了一般,莫不是中了邪?
杜老太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今天非得治治她,让她知道怎么给人家做媳妇儿!
“余氏你大逆不道背着我儿子跟我断亲,还想出言不逊挑拨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你个家宅不宁的搅家精!”
杜老太顿时间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鸡,卷起衣袖就要跟人打架似的。
“天杀的!我儿不在的时候要死要活的跳河给人看,就想着跟野男人跑,把我老杜家的脸面按在地上踩啊!如今我儿子回来了,你这臭不要脸的狐媚东西,撺掇着我儿不认亲娘。”
“脸面?你卖儿媳妇的时候可想过老杜家的脸面?你卖孙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老杜家的脸面?你逼得儿媳妇没活路跳河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老杜家的脸面?”
余小渔也不是好惹的,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打碎牙齿和血吞什么的那完全不能够。
只见她步步逼近,一字一句怼的杜老太心颤。
“你个搅家精,都怪我老太婆眼瞎让你这么个祸害进了门,差点克死我儿子。”吕老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拍了会儿大腿,喘了几口粗气。
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阴恻恻地道:“你这么想死怎么还不去死,正好让我儿子再去个知书达理的,免得教你这个搅家精搞得家宅不宁。”
“您家有皇位要继承吗?还知书达理的,怎么不给你儿子找个公主回来?”余小渔反唇相讥道。
“既然今日说了,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不说清楚好似我占了你们老杜家多大便宜似的。”
说起当年的这场婚事,余小渔就替原主感到不忿。
当初这门婚事原本是两家父母都不同意的,杜友斌又不在家,原主过年赶集的时候偶然见了对方一面,便心心念念着要嫁给对方。
最终一两银子的彩礼钱就嫁到了杜家来,成了没有男人的继母,并且那一两银子也被原主强行带来了婆家,然后被杜老太算计着掏了出来。
想到这些,余小渔更是感觉一阵血脉逆行,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情绪,还是原主残存的恨意。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