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对方的来者不善,余小渔根本连搭理都懒得,只是怏怏地应付着。
“我家姥爷找你有事商量。”对方的语气之中嘲讽意味更浓了。
“没空。”余小渔却不想惯他们的毛病,甚至多的话也不想给。
见她如此不给面子,那带头的管家模样的人立时就像是炸了毛的公鸡一般。
恶狠狠地道:“你这小妇人好生无礼,我们老爷找你那是你的福气,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家老爷是人民币还是花魁?还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了?”余小渔毫不客气第将方才清洗东西后的污水朝着面前的几个人泼去。
“你!”那管家模样的人立时火了,对于余小渔说的那几句话他都听不懂,只听懂了花魁那句,也明白过来余小渔说的可能并不是什么好话。
只是此时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实在是不舒服,又想起临出门前老爷的话,顿时歇了要发作的心思,心里却盘算着回头要好好在老爷面前给这妇人一顿排头吃。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扫过余小渔身边一个十分面熟的人,不自觉眯了眯眼: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德福楼的一条狗啊!这偷了迎客楼的方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家老爷想要的还没得不到的,识趣的乖乖把德福楼交出来!我家老爷也能放你们一马!”
三儿气急了,哆嗦着嘴唇怒喝道:“呸!你个整天四处乱咬人的疯狗!竟然还在这大言不惭的贼喊捉贼!都已经是落汤狗了,赶紧回去吧!”
“你!还有你!都给我等着!”那人气急败坏的带着一群小喽啰迅速离去。
余小渔眉眼弯弯的看向三儿,他就知道今天三儿特意跑这一趟可不只是为了新鲜吃食这么简单。
“余娘子你干得漂亮!我早就想收拾他了,狗仗人势的东西!呸!”看着他们嚣张离开的背影,三儿不住地啧啧出声。
随后又略带担忧的对余小渔道:“这人今日怕是来着不善,若是他们误会你与我们是一伙的,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呀!”余小渔微微挑眉,面色却丝毫不改。
三儿怕余小渔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忙掰开了揉碎了跟她解释道;
“余娘子你可知道迎客楼?”
“不就是跟你们德福楼打对台戏的那个迎客楼么?”
说起迎客楼三儿一改平日里的憨厚,龇牙咧嘴的模样好似一只发怒的狼。
气鼓鼓地道:“那迎客楼是温家的产业,温家的大女儿嫁给了京城户部尚书,这温家凭着与户部尚书的姻亲关系,那县衙的师爷也是他们家隔房的亲戚,遇上温家的事儿自然也是帮亲不帮理的。你如今这般让他们没脸,怕是要被他们记恨上了。”
“所以迎客楼最近又做了什么?”余小渔还记得刚才那个嚣张的温家奴仆可是说了什么偷盗方子的事情。
“这温家人实在是不要脸,眼瞧着余娘子你的菜谱上了之后可人都来咱们家了,谁知他们竟然偷学了菜式回去,然后倒打一耙说咱们偷学他们的,还价格比咱们卖的低,有好些客人都又回去了。索性有那么些个老饕餮还继续支持咱们的生意。”
说到这个,三儿的脸上又是一阵愤愤不平。
对于这件事余小渔倒是不甚在意,本就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但凡吃过留点心要学会也不难,既然这般也该上点不一样的东西才行了。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自己是开染坊的了?
“走吧,去德福楼见见你们掌柜的。”余小渔招呼两个小姑娘一起去德福楼。
“诶!好好好!”对于余小渔上门这事儿,三儿自然是十分欣喜,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位虽然瞧着是一位不起眼的村妇,实际上却是自家掌柜的财神爷啊!
那想的菜式可是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