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姜舒正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热搜榜上关于墨海的瓜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爆出程萱人设崩塌的黑料,又有群众发出那晚程萱磕high的小视频。
冯梓懿这次倒做了次神助攻,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詹妮弗利用艺人炒作的事兜了个底掉, 打了场漂亮又彻底的翻身仗。
其实冯梓懿还是有脑子的, 要是能改掉对女人耳根子软这个毛病,事业肯定青云直上。
把杯子里的水一口饮掉,过敏的嘴唇已经开始逐渐恢复知觉, 只是胃里空落落的里没东西, 瘪下去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
撕掉手背上的吊针,活动着僵硬的五指,惨白的手心很快充盈了血色,“帮我把衣服拿来, 办完出院手续咱们就回家。”
“可是,姐,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看了眼挂在支架上剩下一大半的药瓶,正在做题的樊子晴才刚抬起头, 姜舒就已经开始解病号服的扣子。
姜舒手背上的纱布阴出了小块的红, 又按了两下, 针孔的血才止住。
双手伸过耳后,十指经过头发的时候顺带按摩了两下僵硬的后脖颈,“过两天你就要录第二期《演创》了,我休息了,你怎么办?”
工作最重要, 姜舒之前在公司连续加班二十八个小时的记录,可不是白拿的。
不过是个小过敏而已,没有伤筋动骨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医院的拖鞋穿着不舒服,随意地踢到一边,她还是喜欢踩在高跟鞋上的感觉。
无意间瞥到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深陷的眼窝还有苍白的唇,整张脸都写着“憔悴”。顺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手提包,里面的几样化妆品可是比吊瓶还有用的续命神器。
可以死,但绝对不可以丑。
就算要生病,也要做个病美人。
冯梓懿:“姐!我写完了,你看一眼?”
推开病房门,冯梓懿手里的卷子被他激动地攥成了废纸。看到姜舒正对着粉底盒的镜子化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冯梓懿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要不,你帮我改改?”害羞地往樊子晴面前凑了凑,快被他揉烂的卷子又成了一封告白情书,“随便改,不用手下留情。”
跟在冯梓懿身后,盛博淞手里的卷子崭新的一样,每个字工整地写在卷子的空白处,远远一看,黑色的字就跟印在纸上的一样。
盛博淞偷偷瞧了眼姜舒,也把卷子递给了樊子晴,“也帮我看一下吧。”
冯梓懿:“你自己不会对答案吗?”
盛博淞:“满分这种事,让别人说出来才公正。”
冯梓懿:“哦呦,可真是言大不惭啊!”
姜舒和樊子晴同时看着他,这才赶紧改口道:“大言不惭。”
停下正在补粉的动作,姜舒原本还好的心情被他们剑拔弩张的几句话搅得干净。
眼神在他们之间扫了两圈,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有种恶兽争夺食物的既视感。
这是什么情况?
对着答案核对了两遍,他们两个人的答案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冯梓懿习惯了用英文,好多备注都是用英文表达。
毕竟哈佛学士学位可不是白拿的。
别说高中物理,冯梓懿当初跟着教授做实验,量子物理学领域的基础问题他都能答上来。
姜舒让他写物理题,分明就是故意给他的台阶下。
两张卷子上都写上100分,分明是他们写的,递给姜舒的时候,樊子晴的嘴角却露出点点的笑。
樊子晴:“姜姐,他们都是满分。”
满分?两个都是?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还是谁都不服谁。
姜舒多少年没碰过物理了,卷子上写的什么她都看不懂,假装翻了两下,又交给了樊子晴:“嗯,还行。子晴,这张卷子给你,你能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