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杨龄!
明雪霁猛地一惊,挣扎着想逃,腰被攥紧了,鼻端闻到了雪后灌木清寒的气味。元贞来了。
他从身后牢牢攥着她,他那样有力气,几乎要将她的腰肢掐断,明雪霁挣扎着,怎么也逃不掉,耳边听见低低的笑声:“躲什么?”
明雪霁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大手扣在腰间,陷进肉里,他玄色的袍角随着她的挣扎一晃一晃,让人害怕羞耻到了极点。哽着嗓子哀求:“别,求你。”
下一息,她被他扣着腰拉起来,扳过了脸。
身体紧贴着身体,大手捏住小小的下巴,他似乎觉得有趣,唇边的酒窝深陷下去:“怎么这样胆小。”
像兔子一样,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微张着粉润润的唇,还有兔子一样的,软乎乎的白。怎么这么好欺负呢。
手指慢慢摩挲着,那点笑从眼中传到心尖,明明已经嫁做人妇,却还有这样干净到懵懂的眼神,让他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碰,甚至,想弄脏她。
“别,别。”明雪霁抖着声音,目光四下寻找着,杨龄已经不见了,也许在他刚来时就已经走了,他们这些人总是很聪明,比她聪明太多,她夹在中间,像个不知所措的傻子。
元贞看见她红红的眼皮,似乎要哭,又极力忍住,她又开始咬嘴唇,咬得红嘴唇上几个白白的印子,都快出血了。就好像他会真的对她如何一样。
松开一点,由着她转身逃跑,待逃出片刻,又一把抓住。带着薄茧的手指慢慢摸过她的嘴唇:“别咬了,咬破了,计延宗可真的要起疑心了。”
看见她干干净净的眼里起了水雾,她忘了挣扎,在他手里颤抖着:“王爷,您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能让计延宗跟我和离?”
元贞顿了顿。
明雪霁觉得眼睛涨得厉害,心里也是。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都像是把她撕开了揉碎了,再一点点拼凑起来,不知多久才能跟自己和解。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是一纸和离书就能解决的事情,他那么厉害,又怎么会做不到。就算他要她报答,和离后,她也会给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准哭。”听见他冷冷淡淡的声音。
带着迫人的威压,明雪霁吸着鼻子,柔软的怒:“我没哭。”
她能忍得住。她虽然没用,但也不至于那么没用,就只会哭哭啼啼的。
她果然没哭,眼皮红着,那点水渍一点点又退回去了,元贞低头看着:“计延宗哪怕死,也不会跟你和离。”
“为什么?”她懵懵懂懂地仰头,红红的唇。
元贞顿了顿,压下触碰的**,大手扣着细腰,捏着软肉:“计延宗有没有跟你讲过七出三不出?”
“七出讲过。”后面的,她从来没听过。
果然,只讲对自己有利的。这些读书的男人,暗搓搓的心机真让人恶心。元贞摩挲着腰里软软的肉:“妻子没有娘家可去的,妻子为公婆守过孝的,或者夫妻俩先贫贱后富贵的,都不可休妻和离,是所谓三不出。若是不守三不出的规矩强行休妻,杖一百,革去功名。”
看见她微微张着嘴唇,啊了一声。
“你占了两条。”元贞看着她。嘴唇怎么那么红呢。还水润润的。看起很好吃的样子。“计清死后,是你卖了衣服首饰操办丧事,你给计清守了孝,你陪着计延宗贫贱夫妻整整三年,如今他富贵了。”
所以,计延宗不会跟她和离,连休妻都没有可能。明雪霁一阵绝望。
“计延宗走的是翰林清贵一路,名声上决不能有一丁点儿瑕疵,所以你这个妻,哪怕只是摆设,也得长长久久地摆设下去。”手终是忍不住按住她的唇,揉过来,揉过去。怎么这样软,这样湿。“我可以动用权势逼他,但他肯定会趁势咬死了不离,搏一个不畏强权的名头,到时候你不但离不掉,还白白送他一个好名声。”
明雪霁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