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胤恒神色凝重的点了一下头, “嗯。”
温琅眉头微拧问道:“李氏的丈夫也有疯病吗?”
“对, 李氏当初是被她父母卖给她丈夫的, 她起先也害怕生下的孩子患有疯病,但老大是正常的, 后面才生了老小,结果老小和他父亲一样。”
“李氏看着自己小儿子年纪不小了, 想着自己生下的老大是个正常人,心存侥幸,给小儿子安排了亲事, 没想到周慧芳生下第一个孩子就患有疯病, 周慧芳发现孩子不对劲儿之后, 逐渐崩溃,想要逃走,之前也被抓回去过两次。”
游景殊闻言,眸色微凝,道:“受害人最终成了加害者。”
温琅点点头,同样感慨万分。
“这案子最终怎么判的”温琅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周慧芳娘家已经没人了,但她都敢只身一人逃跑, 应该很愿意和李氏的小儿子和离才是。
安胤恒叹了口气说:“李氏说当初她和周慧芳的母亲说想把周慧芳娶回家当儿媳妇,但是并没有明说是做大儿子的媳妇儿, 是周慧芳母女俩自己误会了, 也怪不得她。周慧芳虽然很气愤, 可当时的确是这样, 这样算起来李氏构不成骗婚,最主要的是他们家不愿意和离。”
他的眼神暗了暗,说:“你们知道我朝其实并不支持和离,即便现在和离不用遭受牢狱之灾,可想要和离也不容易,更何况男方家里坚决不同意。”
温琅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所以周慧芳被李氏母子俩带回去了?!”
“嗯。”安胤恒点了一下头。
温琅瞬间就想口吐芬芳,这不是要把人逼死吗。
游景殊蹙着眉,问道:“负责这个案子的是赵大人?”
“是他。”安胤恒也不意外游景殊能够猜出来,刑部的人里,当属赵慎出最古板,他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和哥儿的天职就是孝顺父母,伺候公婆,遵从丈夫,一切想要反抗丈夫,甚至和离的哥儿和女子都是不知检点,应该灌猪笼。
“那就不奇怪了。”游景殊和温琅科普了一下这位赵慎出赵大人。
温琅听完后,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这是直男癌吧,病入膏肓,立马就要升天的那种。
“我收到消息说,今早李氏母子和周慧芳已经回家了。”安胤恒说。
温琅想起周慧芳当时那么害怕,决定明天去探望一下周慧芳,就算和离不了,也能帮一下周慧芳,让李氏不敢再像以前那么磋磨周慧芳。
只可惜,周慧芳没能等到温琅去探望她。
次日一早,温琅就听见出去买菜的下人说,今早有一户人家门口吊死了一个女人,舌头吐得老长。
当下温琅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等他和游景殊赶过去的时候,周慧芳的尸体已经被人从门上取下来。
李氏母子俩吓得面色惨白,周围围观的人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
“就是这母子俩把人逼死的啊。”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我就住在附近,惠芳最是勤快不过,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就这样她婆婆还成天打骂她,真是恶毒!”
“天可怜见的,一天好日子都没有享受过,丈夫是个疯子,生个儿子也是疯子,换我我也不想活了。”
“听说这案子是赵大人审的,死活不让周慧芳和离呢,昨儿一早回来的,今儿早人就没了,我看那赵大人也脱不了干系。”
“呸!要我说赵大人做得对,要真和离了,没了名节,还不如死了干净。”
“就是,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那些和离的女人都该浸猪笼,就西街那个卖豆腐的女人,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怪不得她男人要和她和离,也不知道勾-引谁呢,这种荡-妇就该有点自觉死了才好。”
“没有吧,她男人不是好赌成性,又爱喝酒,醉了后还会打人吗,还是她亲哥把她男人打了一顿,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