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带他去店里住下。”温琅对游明远解释道。
游明远点点头,又看向江奎,还未开口,就见江奎有些诧异的看着游明远,“是你。”
“嗯?爹你认识江奎叔?”温琅更是诧异,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游明远疑惑的摇摇头说:“我印象里,没见过这位壮士。”
江奎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说:“你对我没印象也是应该的,我们不过一面之缘。”
游明远细细琢磨了一下,“我当年进皇都赶考时,的确有经过阳城,说起来那次也算是运道不好,恰逢风浪,将我们那一船的考生都掀翻进水里,多亏了你爹将我从水里救出来,这才捡回一命。”
温琅知道他说的是温世仑,这件事他听游景殊说过,若非如此,温家又怎么可能和游家攀得上姻亲关系。
江奎闻言皱了皱眉头,说:“当初起了风浪,是我和村里几个汉子将你们从水里捞起来的,我记得很清楚,我捞起来的人里就有你,你们那群考生没几个是清醒的。”
“什么?”游明远错愕的看着江奎,一时间竟以为江奎在说笑,这怎么可能。
江奎见他不信,又说:“我记得你当时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衫,领口里绣了一个‘婉\字。”
当初那批学子,就属游明远生得最为出众,即便呛了水晕过去,依旧能让人见之不忘,江奎那会儿也才十六七岁,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时隔多年也还记得这件事。
“不错,那件衣衫是我妻子给我亲手缝制的,上面绣了她的闺名。”游明远听江奎连这么细小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自然不再怀疑江奎的说辞。
“这么说当年将您从水里救出来的人,其实是江奎叔,温世仑顶替了江奎叔的功劳?”温琅真的没想到温世仑竟然这么不要脸,真是半点不怕事迹败露。
游明远点点头,“应该是如此。”
他还有点懵,这么多年来对温家的感谢,竟然一直感谢错人了,他和宋绫婉还因此和温家结了姻亲,若非他们家出事,温家使了掉包计,那游景殊娶的人就会是温娉婷。
当初温娉婷和游景殊可是交换了庚帖,虽然后面庚帖被那场大火烧毁,但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发生过的,温娉婷可以说已经半只脚嫁进他们家了,可最后还是一脚将游景殊蹬了,足以看出温娉婷的人品。
此时,游明远竟生出几分后怕,他看向温琅,还好嫁过来的人是温琅。
温琅虽然很讨厌温家,但他始终是温世仑的儿子,如果游明远因此讨厌他,他也没什么可辩驳的,谁让他流着温家的血。
自私自利,忘恩负义。
江奎骤然想起游明远说是温琅的爹救了他,也就是说温琅是游明远的儿媳妇,现在得知了真相,那温琅不是很难做。
自己太冲动了,竟然这么口无遮拦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多谢义士救命之恩。”游明远郑重的拱手对江奎行了个礼。
江奎有些慌乱的摆手,将人扶起来。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琅哥儿,咱们打点酒回去,请义士吃个便饭,今晚好好喝上一盅。”游明远态度如常的对温琅说。
温琅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好的,爹。”
江奎见他们俩的互动,发紧的心,稍稍松了一点。
温琅先是带江奎去店里安置好,才带着他们回了临溪村。
“过年这段时间,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人多也热闹。”游明远对江奎说道。
江奎有些拘谨,游明远态度温和,不会太过热情,反倒是让他放松不少。
游明远暂时没有提当年那件事,只是说江奎是宝儿的爹,以后会在温琅那边上工,两个人怪冷清的,请他们过来热闹热闹,宋绫婉很怜惜宝儿,又见江奎一个汉子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还瘸了腿,更是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