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灵敏,通常有一具尸体死亡,不超过十分钟内它们就会赶到现场。鉴识人员常常由此倒推死亡时间。
这个流浪汉身上没有任何信息,警员在查近年失踪人口信息。鉴识人员说,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进行适当的解剖,看看死者的胃里有什么食物残留,这样有助于破案。
李迦一开始还没认出人,因为这个流浪汉清洗了脸和手,胡子也刮了,除了衣服有些脏,清晰完整的五官暴露出了。直到鉴识人员在大衣外套里发现了一片剃须刀、一根塑料牙刷和半管牙膏,李迦后知后觉,这才把此人跟前天夜晚那个大口朵颐的流浪汉挂上了钩。
怎么会那么巧……?
一种极为恐怖的猜测浮上了他的心头,让他的表情极为凝重。
流浪汉的身份很快出炉了,前身是一名理财破产的经理人,这个行业竞争激烈,失败过后再也无法获得客户信任。接受不了颓唐的他,妻子带着女儿离开了,年逾五十一事无成,一直领政府失业救助金。昨天昨天是救助金发放的日子,没人来领,工作人员也很疑惑,流浪汉的身份这才被警方获悉。
他们也将目光锁定了那个人。
警方调取了档案,在一群受害者照片旁,贴上了一张帅气的面孔,赫然是江宓。
“江宓,八年前在北流区名牌大学读书。”赵凡在这点下划了红线,表示这个时间和地点非常值得注意,“他出生不好,从小无父无母,在农村吃百家饭长大,心理学上曾说过,一个人的童年成长经历会对一个人思想造成影响,他很可能因此厌恶混乱的底层。”
赵凡在黑板上讲解,台下的新警员都仰着脸,听得很认真。
“因投毒案他被判七年,提前一年出狱,来到了南流区就业,杀人案件也开始重演,这个时间线上来说,绝不会是一个巧合。”赵凡浑浊的眼珠闪过一丝精明,他侃侃而谈,“我向监狱方申请了资料,里面显示江宓在入狱第一天就参与了一场百人群架,他丝毫不落下风,新囚犯入狱后,都会畏惧地称呼他一声大哥……他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低调平凡!潜在面可能具有极高的攻击性。”
在数名小警员接二连三的抽气声中,赵凡在那张帅气面孔的照片旁边,标注了只有警局内部人员才懂的标记,即危险级。
“监狱里的日子困苦难熬,他却能以良好的表现,申请到提前出狱,代表他毅力顽强、心理素质极高。种种特质都符合我们前几次为杀人魔画的侧写,一个力大无穷、动手时眼也不眨的成年男性。”
李迦也坐在台下,他耳里听着前辈的种种分析,为自己之前先入为主和以貌取人的想法感到羞愧。如果他听了前辈的怀疑,也许那名流浪汉就不会出事了。
见大家都高度重视,赵凡用笔敲了敲桌子,“这只是嫌疑人,我们没有证据。他藏于市井,白天认真工作,晚上却外出行凶,思想十分狡猾,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们无法将其抓获。接下来我们的搜索方向以寻找凶器证据和不在场证明为主,可以跟踪调查,不过大家切记不要贸贸然行动,省得打草惊蛇。”
另一边。
江宓也在公寓里看到了新一期的报纸。
他接触过几次流浪汉,秉承着日行一善、出狱后多做好事的念头,曾给予对方几次帮助,所以看到报纸上被打码的照片,看清那件灰不溜秋的外套时,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这一次出事的人离他更近了。
一种平静海面下暗藏危机的暴风感席卷了他,这难道是剧情?江宓皱起了眉,他开始搜集陈年新闻报道。
李哲看到报纸也吓了一跳,江宓出手救济流浪汉时,他都看在眼里,回想起这几天那个流浪汉确实没在超市周围出现,仿佛销声匿迹一般,更加印证了猜测,于是便跟他一起着手调查。
耗费了几个小时,他们收齐了所有疑似报道,通过拼接剪裁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