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赵佶是哲宗的弟弟,大家都知道,当皇帝的兄弟一般来说是存在风险的,尤其是遇到心眼小爱猜忌的君主,当王爷的就得处处小心。宋哲宗倒不是一个爱猜忌兄弟的哥哥,但宋徽宗从懂事起,就主动拿起了闲散王爷的剧本,他从小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养花观鸟痴迷艺术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皇位会轮到自己头上。】
【汴京城是个不缺乐子的地方,宋徽宗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在皇宫外拥有了自己的端王府,今日到勾栏看杂戏,明日到茶馆听说书,后日到金明池观花,月底到花楼吃甜酒,俸禄八千贯,食邑几千户,赵佶他这辈子注定不会愁吃愁喝。于是除了找乐子外,他剩余的时间全部用在了钻研字画书法、写诗记录风花雪月上面。顺带提一句,宋徽宗赵佶的偶像是南唐后主李煜,一个同样擅长艺术、在当皇帝这件事上一败涂地的君主。是以章惇当时极力反对立赵佶为皇帝,直言:“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
天幕外,赵匡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出声来:“混账东西!他李煜不过是老子手下败将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老子辛苦帮你收复南唐,你去崇拜一个亡国之君?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普最会体察圣心,当即上前劝道:“官家息怒,这上天降下预告,说明一切都可改变,官家不妨把这天幕当一出杂戏来看,千万不要因小失大,为此伤了龙体!”
赵匡胤吐出胸中怒气,理性回归:“爱卿所言甚是,朕此后须强加保养,切不可给那些个想要谋权篡位之人可乘之机!”
说罢,还不忘狠狠地剜了一眼在下方瑟瑟发抖的赵光义。
座位下方,被紧紧盯着的赵光义一会儿觉得屁股下面有火在燎,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前者是因为太丢人了!天幕上所说的那些真的是自己的子孙后代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后代?后者是兄长自从听了天幕后时不时就冷飕飕地看他一眼,让他觉得自己出了这个营帐就要小命不保了...
赵光义原本想派人去请赵母,母亲现在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了,结果还未等他付出行动,外面便传来一阵吵嚷,说是太后听完天幕晕过去了。赵光义自己也想装晕,但一想到装晕就会错过神仙的讲述,他选择继续在兄长的目光下煎熬着...
【宋徽宗登上皇位初期,宋神宗的皇后向氏垂帘听政,虽说宋神宗一生致力于变法,但向太后却是一心倾向于保守派,这也就意味着,被贬到南方的苏轼苏辙兄弟俩又要重新面临被起用的机会。】
天幕外的王安石感觉自己快要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他只不过是想看着自己提出的政策得到一个相对长期的施行,借以观察每项政策的效果,可怎么朝局总能在关键时刻出乱子!
天幕上,宋徽宗即位后大赦天下,在儋州过了三年苦日子的苏轼终于可以回到海内与家人团聚。
只是临别儋州,看着前来送行的乡民,苏轼又无端生出许多不舍来。
“我本儋耳人,寄生西蜀州。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我本就是儋州的人氏,只不过是寄生在了蜀州罢了;如今忽然要让我跨海回去,我感觉自己像是要离家远游似的。
这次不须天幕上的评论区开启吐槽,苏洵就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大儿子:“你以后要慎言,君子最注重言行一致,你当初在黄州、惠州都是这样说的,如今把一样的话在儋州又说了一遍,你让这三个地方的老百姓怎么想你?”
苏轼点头,只是话语间仍有不服之意:“父亲,凭儿子对自己的了解,儿子那个时候是真的把这三个地方当家乡看了!”
苏洵轻哼:“那要是接下来朝廷再让你换十来个贬谪的去处,你得再多十来个故乡?”
天幕上的苏轼带着儿子乘舟过海,当初来的时候带的那口棺材被他送给了当地的一个老农夫,虽说送人棺材多少有点不吉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