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豫王带人过去时,魏氏就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她手心直冒冷汗,根本没料到豫王会查出此事,毕竟她请的那伙人没少干一些偷偷摸摸的行当,极擅长隐匿消息,管府捉了他们许久都没捉到。
古铜巷子里住着她嫂子,还是她嫂子帮忙牵的线联系的醉生楼,她理应知道事情的轻重,魏氏都交代了她,不许跟旁人透漏一个字,就是豫王亲自来了,只要咬死了,一切不知道,谁都不能拿她怎样。
谁料她竟真招了,若是招了,有没有把自个供出来?
想到豫王的冷血冷情,魏氏后背上出了一层汗,手指都颤了颤,她竭力保持着冷静,不停地说服着自己不会有事的。
是呀,能有什么事?梁依童不过是个丫鬟,她好歹是豫王的二舅母,他总不能为了一个丫鬟,跟她撕破脸皮,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就算嫂子招出了她,豫王也不能拿她怎样。
她也确实冷静了下来,又不由暗暗骂了一句梁依童真是好命,早知道,就该找个采花大盗,直接将她就地办了,也好过让她逃过一劫。
魏氏自然没料到,豫王的人竟能查到梁依童的下落,怪就怪,她低估了豫王,又太信那伙人了,不然也不会将梁依童卖入青楼。
她最初其实是想找人直接糟蹋了梁依童,因憎恨她生了一张令女人都艳羡的脸,才一时生了恶毒的心思,想让她被千人骑,永不得安宁,谁料竟反倒让她逃过一劫。
想到她已经在青楼待了一晚,就算没有失去清白,名声也彻底毁了,豫王不可能娶一个曾坠入青楼、名声有污的女子。魏氏心中才舒坦了些,她的谋划总归是有点用的。
魏氏心惊肉跳地等了两日,见豫王并未过来找她算账,她稍微松口气,谁料,几日后,萧岺突然带人来了长兴侯府。
萧岺是豫王的左膀右臂,见他这个时候来了长兴侯府,魏氏心中莫名有些慌,她连忙让丫鬟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她的丫鬟还没有回来,二老爷身旁的小厮就来了她的院子,说二老爷有事唤她。
此时,萧岺就在二老爷这儿,他此次来还带了一位老妇人,这妇人曾在魏氏跟前伺候,前些年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消失了,魏氏还派人寻了许久,谁料,今日她竟来了此处。
萧岺说:“二夫人伙同她嫂嫂,找人劫走了梁姑娘,想将她卖入青楼,王爷命属下彻查了此事,谁料,竟牵出一桩旧事。这几天属下便是在调查此事,如今竟真找到了人证物证,老爷请过目。”
萧岺说着,就将一本册子递给了二老爷。
这事还得从前几日说起。
魏氏的嫂嫂何氏被豫王的人捉走后,禁不住吓唬,很快就招了。她胆子小,见萧岺要以非法买卖人口,将她送入官府,她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魏氏身上,还说都是被魏氏逼的,说魏氏这人心肠歹毒,她若不听她的,只怕也会落个惨死的下场。
随后何氏将功补过,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只求豫王能饶她一次。
原来二老爷的原配章氏和儿子的死亡,并非偶然,十年前,魏氏还只是个姨娘,那时章氏才是二房的夫人,她膝下仅有一子,然而,孩子却体弱多病,小少爷七岁那年,身体才好了些,章氏带着孩子去寺庙还愿时,马儿却突然失控,掉下了悬崖,他们死得异常惨烈。
他们出事后,二老爷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还是魏氏的温言软语让他逐渐走了出来,谁料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魏氏在马匹上动了手脚,包括孩子的体弱多病,也是她下药导致的。
这事事关重大,豫王便让萧岺仔细查了一下,谁料真找出了曾在魏氏身旁伺候的老人,也从郎中的遗物中寻到一份册子,册子上记载着,魏氏买通郎中,暗地里给小少爷下过什么药。
因郎中已经去世,萧岺才只将这位老奴带了过来。
她一见了赵二老爷就哭诉了起来,说她有愧于老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