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舞剑意在沛公,诸位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蔡瑁眼珠子滴溜溜转两圈,拱手问道:“明公的意思是,我们需不需要救援张绣吗?”
“不是需不需要救,而是该怎么救。”
刘表说道。
蔡瑁虽说是刘表的谋士,但实际水平稀疏得很,荆州主要谋划还在于蒯良蒯越兄弟,所以他听到刘表的话,完全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救?还能怎么救,出兵不就行了吗?”
刘表略微嫌弃地看了蔡瑁一眼,若非他是自己小舅子,且蔡家还是荆州世家大族,他还需要靠蔡家维持自己在荆州的统治,自己早就把这厮踢得远远的了。
好在还有聪明人,蒯良说道:“明公的意思是,不能以我们的名义去救,一旦荆州出兵,朝廷就有理由对荆州出手了。”
“那.......”
蔡瑁想了想,说道:“那不能以我们的名义去救,又该怎么救啊?其实依我看,那张绣本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何必去为了他而跟朝廷大军为敌呢?还不如不去救算了。”
“愚昧!”
刘表冷笑道:“张绣替我们看的是南阳门户,如果他被击败消灭,朝廷占据南阳,则随时可以南下荆州进攻襄阳,如果不救的话,难道等张绣灭亡,朝廷再来打我吗?唇寒齿亡的道理,德珪,我相信你应该清楚。”
“是是是。”
被刘表呵斥,蔡瑁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可是.......”
文聘迟疑道:“现在朝廷并没有公开进攻我们荆州,先帝把皇位传给刘备,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表态,若是出兵的话,岂不是惹恼了朝廷?到时候朝廷一个叛逆的帽子扣下来,恐怕.......”
“所以我才在想,该怎么出兵合适。”
刘表亦是一脸苦恼,摇摇头道:“若是伪装成盗匪,荆州怎么可能会有数万精兵的盗匪?朝廷不可能不知道是我干的,到时候还是会兴师问罪。若是直接以荆州的名义出兵,那就形同叛逆,依旧逃不了朝廷兵马南下的下场。”
“明公,既然逃不掉,还不如撕破脸皮,直接出兵!”
蒯越忽然说道。
“哦?”
刘表见蒯越似乎有说法,马上道:“异度应该明白,撕破脸皮会是什么结果吧。”
蒯越便说道:“自然清楚,但明公想想,如果我们伪装成盗匪,朝廷必然心知肚明。到时候即便是不知,也完全可以下诏申饬,说我们治理不利,致使盗匪横生,从而要把明公调离荆州,换别的州牧过来,若我们不从,依旧可以开战,朝廷掌握大义,他们要的,就是夺取荆州的借口而已。”
“是啊。”
刘表叹息道:“我就怕这个,朝廷握有大义,想换州牧不过是一道诏书的事情,若我不从,难免逃不了开战的后果。”
蒯越继续道:“所以还不如与朝廷撕破脸皮,朝廷什么心思,谁都清楚。所谓唇寒齿亡,今日把南阳让出去,明日他们就要襄阳,襄阳让出去,他们就要整个荆州。荆州是明公辛苦取来的基业,怎么能拱手相让?我以为,此战必须要把朝廷军队打退。”
“那该如何是好?”
刘表问。
蒯越说道:“先帝曾言要把皇位传给章帝后裔,结果刘备自己把自己过继给桓帝就冒充章帝子嗣,这无疑是威逼先帝所致。天下各路诸侯,谁不清楚此事?只是碍于朝廷势大,不敢公然挑明。此番朝廷进逼南阳,明公可以立即广发文书,号召天下诸侯共讨逆贼,逼迫刘备退位,还政于章帝后裔。”
刘表抚摸着下颌山羊胡,皱起眉头道:“你是让我做这个领头人?”
“正是。”
蒯越毫不犹豫地答道。
听到他的话,刘表紧皱的眉头就更深了,说道:“若是这样,可就彻底得罪死朝廷,到时候荆州恐怕就会变成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