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守道,自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天下人自然愿意为大汉赴汤蹈火。”
刘备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天子贤明,却无兵马征讨贼寇,诏令所达之处,无一响应,这是何道理?”
说到最后,孔融已是图穷匕见,对刘备说道:“我常听闻玄德在青州之时,自比周公霍光,言谈间说要中兴汉室,然则麾下兵马二十万,有六年未上朝觐见天子陛下,于青州如国中之国,莫不是要拟仪社稷,图谋不轨?”
“孔文举!”
陈暮眼见他引经据典,开始给老大哥下套,立即冷笑呵斥道:“我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想说我大哥鼎立青州,要学赵魏韩三家分晋,学田氏王莽代姜篡汉啊!”
孔融伶牙俐齿,立即说道:“我可没这般说过,陈子归,这是你自己的妄加猜测,枉状构罪之说尔。”
陈暮就说道:“那为何问我兄要拟仪社稷,图谋不轨?言谈之间,句句不离古之贰臣,难道这不是你自己的妄加猜测,枉状构罪之说吗?”
“你!”
孔融想说点什么反驳,但又不好反驳,于是就道:“天子贤明,政令却出不了朝堂。玄德坐拥大军二十万,六年不进洛阳朝见陛下,此人臣乎?我疑之虑之,有何不可?”
陈暮立即说道:“歪风邪道之说也,陛下亲自下诏,令我大哥坐镇青州,剿灭叛贼袁绍,这数年间,我们与冀州大战小战不知凡几,若非大哥亲自领军与袁绍决一死战,哪有今日能收复河北?照孔大夫之意,我大哥回洛阳,由孔大夫去上阵杀敌吗?”
“是啊,孔大夫若有这般拳拳报国之意,我倒是可以成全,不如来我青州自小卒做起,数万人上阵冲杀,我可让大夫做马前之卒。”
刘备也揶揄道:“若是大夫不幸战死沙场,吾必然会亲自吊唁。”
“你!”
孔融被刘备气了个半死,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暮却不给他整理思路的机会,而是开继续说道:“我知道文举兄想说什么,无非是皇室孱弱而外臣强大。那我倒是想问问文举兄,我兄可有过郊祀天地,拟斥乘舆等僭越之举?”
“没有!”
孔融回了句。
“我兄可有过目无法纪,不遵上令?”
“没有!”
“我兄可有过不供职贡,不上表称臣之事?”
“没有!”
“那有过称王篡位,不服皇命之说?”
“没有。”
“什么都没有,你便说我兄拟仪社稷,图谋不轨?”
陈暮冷笑起来,向着皇宫的方向拱手说道:“天子就在宫中,不若待会我们上表天子,看天子评判是你在构陷诬告,还是我兄如你孔文举所言在图谋不轨?”
孔融狡辩道:“玄德自比周公霍光,此二人在天子贤明之后就将权归于陛下,如今玄德也说陛下仁政爱民,勤持国政,玄德既是忠君之臣,将权归于圣上,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
陈暮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道:“昔年周公与霍光正是天下承平,海内安宁之时,权归于上,乃创太平盛世,此时天下大乱,海内叛贼遍地,郡郡作帝,县县为王,西蜀有刘璋号称天子,南有刘表袁术僭越不服王化,此难道是太平之世吗?”
孔融就说道:“正是如此,才更应该归权于上,陛下奉天命而征讨四方,若兵马归了朝廷,又有冀州幽州青州服从王命,南方与关中西蜀之地,很快便能平定。”
“笑话。”
陈暮顿时乐了起来:“朝廷不将兵马让善战之将率领,难道让你去统领几十万兵马?”
孔融道:“可差上将取而代之。”
“那谁是上将?”
陈暮冷笑道:“你去当?”
孔融倨傲道:“我不擅长领军,不过这大汉天下,自有善战之辈。”
“笑话,这能征善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