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引发了其他矛盾。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边董卓桌案之上,看着眼前的奏折,眼皮子直跳。
这奏折盖印,是齐国相印,而现任的齐国相,董卓自然知道,正是他恨之入骨的陈暮。
“那陈暮,竟然还有脸往长安上奏折?”
董卓很是不高兴地道:“简直是在欺辱我,你们也真是,这种奏折还拿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就不能直接烧掉?”
被任命为尚书令,在长安监视皇帝,负责处理政务的李儒却力劝道:“太师,此信事关重大,还是要看看。”
董卓无奈,便打开奏折,一封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的楷书白纸信件,就出现在他眼前。
楷书在东汉名叫正书,为隶书演化而来,流行于汉末,正是大行其道的时候。
董卓自然是识字的,看着这封信,扫视了片刻,皱起眉头。
“王芬居然要另立皇帝?”
将奏折合上,董卓脸色非常不好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冀州刺史王芬居然要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
李儒亦是愁眉苦脸道:“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发愁。那河间王刘陔为孝穆皇帝玄孙,按族谱,为先帝从侄,当今天子的从兄,若他真的被立为皇帝,那我们手中的天子,恐怕......”
孝穆皇帝其实并不是真的皇帝,他的名字叫做刘开,是汉桓帝刘志的爷爷,汉孝康帝刘宏的曾祖,所以被两代皇帝先后追尊为皇帝。
刘开的儿子不少,子孙开枝散叶。像现在河间王刘陔的曾祖,就是汉桓帝刘志的亲叔叔。刘陔的爷爷,同样也是汉孝康帝刘宏的亲从叔,本人跟两代帝王的关系,非常相近。
如果刘陔真的被立为皇帝,被天下人承认,那么刘辩的位置就难保了。
关东军之所以不敢进攻长安,就是担心刘辩的生命安全。而一旦刘辩失去了这个皇帝位置,少了天子大义,那么关东军恐怕将肆无忌惮,长安将陷入很大的危机之中。
李儒的话显然也成了董卓担忧的问题,一时间竟有些彷徨,沉默了许久,才问道:“文优,可有办法否?”
“......”
李儒同样沉默了许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若召诚汉与王允过来,共同议事吧。”
董卓想到了他另外两个智囊,也许他们有办法。
李儒却道:“太师,诚汉是西凉人,又早年跟随太师,出计无数,立下汗马功劳,必然可信。唯那王允,世居并州太原,出身世家,与朝堂诸公走得很近,还是要小心提防一二才是。”
虽然王允现在匍匐在董卓脚下,向来表现得都十分忠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儒却总觉得他不可信,背地里酝酿着什么阴谋。
而且最近董卓也很反常,上次明明劝说他让他将妾室送予吕布,可是依旧没见什么动静。
不过好在经过李儒从中调和,董卓气也消了大半,除了不许吕布进入眉坞以外,其他时候还是让他跟随左右,关系倒也恢复了从前,没有让这对父子出什么大乱子。
董卓听到李儒的话,想了想道:“那行,就先召诚汉过来,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说罢就命令侍从回长安叫阎忠过来。
眉坞就修在长安西面的滗河边上,周围环绕着昆池水与蓬莱池,离长安不足二里,只片刻功夫,目前在长安担任司隶校尉的阎忠就已经抵达。
阎忠来了之后,李儒将情况给他说了一下,末了又道:“诚汉兄,你觉得此局,应当如何破之?”
“这是个死局。”
阎忠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太好破。”
李儒叹气道:“是啊,如果刘陔的帝位得到天下诸侯承认,那当今天子就彻底失去了作用,到时候关东军群起而攻,恐怕长安就危险了。”
“不过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