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骠骑大将军虽言是有先帝遗诏,但我等又未曾见过,也未曾听起,如何做得凭证?”
“嗯?”
董卓看着他们怒目而视道:“此乃太皇太后懿旨,难道丁刺史与刘州牧是在质疑太皇太后的旨意?”
“除非你将先帝遗诏取出来,不然我一概不认!”
丁原冷哼一声。
他是何进提拔上来的官员,属于何进的门生故吏。
现在何进虽然死了,但何太后与当今子毕竟是何进的亲人,他自然要选择维护。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董卓拔剑而起。
便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人,此人身高九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画戟,护在丁原身前,向董卓怒目而视。
同时门外又走来两人,一人身高九尺,枣红脸,持青龙偃月刀,另一人身高八尺,豹头环眼,持丈八蛇矛,护在刘备身前,瞪大了眼睛望向董卓。
这三人,正是吕布关羽张飞!
被他们三盯着,董卓只觉得毛骨悚然,一身冷汗簌簌地往下落,排山倒海的压力扑面而来,腿肚子都仿佛在打战。
眼看双方僵持,李儒忙打圆场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向都堂公论未迟。”
“其实先帝遗诏,却有其事,帝崩于西园,临终前令十常侍辅佐董侯登基为帝,这些言语被兰台令史与宫中女史记录在案,尚书台皆有备份。”
就在此时,陈暮忽然出声道:“只是大将军权威太重,十常侍不敢尊先帝遗诏,骠骑大将军之言,倒也不算谬论。然而这毕竟只是先帝口述,非盖玺诏书,算不得数。所以废帝之举,即便是太皇太后,在当今子无过错之下,亦不能行之。”
陈暮这句话,看似是在给董卓言废帝的法找合法性。实际上却恰恰证明这件事情的非法性,因为汉康帝在临终之前,虽然的确有这样的交代,但一来没有盖传国玉玺的诏书,二来只是口述和记录,根本不算诏令。
东汉的诏书,就是后来的所谓圣旨。是有严格规定的,执笔写的人可以不是皇帝,但必须加盖皇帝的玉玺,也就是那一枚“受命于,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
没有盖玺,诏书跟废纸没有什么区别。
但即便如此,董卓也像是找到了遗诏合法来源,当即大喜道:“诸位都听见了,尚书令已经证实,立陈留王确实是先帝遗诏,非太皇太后与某杜撰矫诏,诸位难道不觉得吾言合公道否?”
“听见了,先帝虽有遗命。却无诏书,又无诏令,只是一份记录的起居注而已,算得了什么遗诏?根本没有诏书政令,老贼,你若敢再言废帝,吾必杀汝!”
丁原撂下狠话,转身离去。
刘备也站起来,摇摇头道:“这份先帝遗诏只是口述,并没有加玺盖印,既然算不得数,当然不能是诏令,骠骑大将军之言,非公道也。”
卢植也道:“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却也是名正言顺于先帝灵前继位,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骠骑大将军谈先帝遗诏,并不合法,便证明今上之位来源正统,妄谈废立,与篡逆何异?”
罢二人也离开。
关羽张飞跟在刘备身后,陈暮拱手一礼,同样跟着他们离去。
司徒丁宫想起了自己得罪过董太后,如今正是巴结董太后的立即,立即站起来道:“骠骑将军之言,我觉得十分公道。毕竟不管是先帝还是太皇太后,都是曾想立陈留王为帝,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毋庸置疑。只是废立之事,不可酒后相商,应当另日再议。”
这也算是给今日饮宴定下了个基调,同时暗暗向董卓表忠心,示意自己是支持他的。
董卓总算是听到了一个他想听到的声音,点点头道:“司徒之言,甚合我意。那就过几日再议,诸公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