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你们先去吧。”
“臣告退。”
樊陵赵武踩着小碎步倒退离开。
等他二人走了,汉灵帝才看向张让道:“朕最近的用度那么大吗?二十余亿怎么只剩下这点钱了。”
张让都不好意思拆穿汉灵帝,不说修宫殿那十多亿,单说他在河北老家购买的田地宅院,那都是十万亩十万亩的买,花钱如流水,怎么可能不只剩下那点钱?
不过他作为宦官当然不会打皇帝脸,而是说道:“陛下作为天子,虽富有四海,但毕竟那么大一个国家,总有居心叵测之人犯上作乱,一者花钱平叛,二者出钱抚民,处处要用钱,钱花得快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张让帮他找了个借口,汉灵帝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让父说得是,原来不是朕在花钱,而是国家正常开销用度。”
如果陈暮在这里,估计要骂这俩厚颜无耻之人真会找借口。
只是再怎么找借口,钱没了依旧是个问题。
汉灵帝想了想,说道:“马上就要到年末,今年税收该如何定?”
张让说道:“子归说,今年只能少收,不可多收。”
“不行。”
汉灵帝摇摇头:“往年天下还算承平,没有动乱,今年四处打仗,又组建新军,少收必然捉襟见肘,支撑不起,还是跟往年一样,每亩百钱。”
“这......”
张让犹豫道:“要不要问问子归的意见。”
汉灵帝道:“早就问过了,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取钱之法,只能今年最后再收一次税,既然要收,自然要收一次大的,怎么能还如往年一样?”
“那.....好吧。”
张让硬着头皮答应,他知道,这个黑锅估计又得他与十常侍背。
不过没办法,谁让他们就是为背锅而生的呢?
中平五年九月,最后一次朝议。
这次朝议,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整个朝廷内外,都发生了震动。
天子已经收了三年税,第一年收益州荆州扬州,由于另外八州不交税,于是完全拥护这个政策。
三比八,益州荆州扬州三地的豪强官僚代表,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第二年,汉灵帝收冀州豫州徐州的税。
又是一场三比八。
益州荆州扬州这一次既是既得利益者,又是去年的受害者,三地豪强地主官僚代表跳得比谁都凶,去年他们反对的声音有多大,今年支持的声音就有多大。
结果到了第三年,也就是187年,汉灵帝收凉州幽州并州交州青州五州之税,这次变成了四比七,因为青州是陈暮的地盘,拥护这项政策。
到了这个时候,天下豪强和满朝官员就算再傻,也知道上了天子的恶当,这是要轮番收他们的本来隐藏起来的税收呀。
到今年中平五年,也就是188年,从年初开始,反对收田税,恢复人口税的声音就此起彼伏,天天有奏折上来。
汉灵帝为此也询问过陈暮,陈暮的建议是,最后再收一次,不过要减税,每亩变成50,40,30钱。
也既所谓上等良田收50,中等庸田收40,下等劣田收30,这样还是很平均。
如此,哪怕天下税再来一遍,岁收也在200亿钱,和以前差不多。
但即便如此,汉灵帝也该满足,因为已经比以往他每年收税不到百亿钱强得太多。
要知道光武时期一年200亿,现在经过那么多年隐瞒人口,折损了一半,汉灵帝入不敷出,这才想尽办法敛财。
而陈暮的政策,完全是正常收税,还不伤农,是典型的良策,只是不能作为持续政策适用而已。
可惜汉灵帝食髓知味,并没有听从陈暮适时候收手的劝言,所谓忠言逆耳,概莫如此。
原本因为陈暮的劝说,本来稍稍有些消停,答应松口的汉灵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