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绳之以法,自此那些宦官的亲友再也不敢无法无天。
陈暮无奈道:“大哥有所不知,当时元礼公担任司隶校尉,掌管京畿七郡,张朔之案,正是在他管辖之内。”
“我为河南尹,此抢夺案也应当在我管辖之内。”
刘备不服。
虽然司隶校尉是河南尹的上司,问题是这事就发生在洛阳,属于河南尹的地头,他凭什么不能管。
陈暮解释道:“大哥自认河南尹,可有银玺彩授?”
“这......”
刘备吱吱唔唔道:“还未曾去领取。”
以前天子下诏书给他升官,官印和腰带都是跟着诏书过来。
现在来洛阳当京官,自然要他到了洛阳才能领取。
陈暮摇摇头道:“这就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大哥现在刚卸去济南相,还未领河南尹。需要等到明日进宫面见君王,在少府领取官印之后,方才能称之为官。此时此刻,大哥只是白身,若是鲁莽行事,则不仅无法惩恶,连自身都难保,这也是为什么我阻止大哥的原因。”
刘备大惊失色:“还有这种说法?”
陈暮叹气道:“在洛阳为官,可不是在外地任职那么简单,里面弯弯绕绕,十分复杂,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中了人家的陷阱,被别人摆一道。我刚来洛阳亦是如履薄冰,宦海浮沉许久,几番风险,方走到金日。”
其实陈暮并没有如履薄冰。
在官场上斗争,首先要有政敌,要争权夺利。
如金权力大多掌控在天子手里,尚书台要处理的事物,大多是琐碎杂事,主要是各地民生治理。
虽然与其它部门有权力重叠,但陈暮审时度势,根本不与别的部门争权,反而多番结交,并没有陷入政治斗争当中。
这是他确定汉灵帝在服用一些虎狼之药后,做出的中庸之道。
归根到底,权力斗争不仅仅是要打击政敌,还有顺利地推行自己的主张。
不然没有政治诉求,这种斗争其实就没有什么意义。
除非是有资格竞争某个官位的时候。
可陈暮一来资历浅,不服众。二来汉灵帝也不会让他升官升得这么快。
所以只要你不得罪人,去干涉别人的利益,人家也不会那么傻到主动来找你的麻烦,除非像当初自己还弱小的时候,被王允此等小人嫉妒。
可惜呀,若是天子能活得久一些,以汉灵帝那么懒惰的人,肯定会愿意放权给他,将国家放心交给陈暮治理。
到时候汉灵帝当皇帝,掌握军权。陈暮当丞相,治理民生,就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性格决定命运。
又懒又贪玩,不爱惜身子,活不长。
听了陈暮的话,刘备叹息道:“没想到洛阳形式如此复杂,金日差点莽撞行事,险些害了四弟。”
陈暮笑了笑:“我被罢官倒没什么,只是大哥是心怀天下百姓之人,拳拳报国之心,可不能栽在那些奸逆小人手里。以后遇到事情,还得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冲动。”
“我知道了。”
刘备点点头,表示明白。
当天夜里,两兄弟促膝长谈,抵足而眠,沉沉睡去。
第二天,刘备进宫面圣。
在陈暮的带领下,二人从朱雀门进去。
宫门口老朋友王钧早早地在迎接,看到刘备,微笑着招招手。
其实刘备并不是一个歧视别人的人,他这个人属于一个三观比较正常的热血青年。
王钧虽然是太监,可又没干过什么坏事,刘备当然不会拒绝与他交好。
见到刘备过来,王钧笑呵呵地道:“玄德,好久不见。”
老友相见,刘备上去握着王钧的手亲切道:“相衡兄,上次一别,甚是想念呀。”
二人说说笑笑,就往皇宫里走。
一路上刘备看着那恢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