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董卓吕布公孙瓒这些人能做到这一点,甚至还能左右开弓以外,中原地区的顶级武将都做不到。
而西凉的羌胡人、匈奴人,幽州的鲜卑人、乌桓人,却几乎人人都能做到在奔跑的战马背上拉弓射箭!
“放箭!”
随着无数声弦响,一枝枝树干样粗细长短的铁头箭簇,带着鬼哭狼嚎般的呼啸声,遮天蔽日如雨点一般向着在营外还处于列队状态下的韩遂军抛射而去。
密密麻麻的箭雨挥洒进敌人阵营里,惨叫与哀嚎声传来,韩遂的大军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很多人已经开始下意识逃跑。
“第二轮射击!”
在距离已经到百米的时候,传令官嘶声怒吼。
“咻咻咻!”
骑兵们娴熟地抽箭拉弓,第二轮不再是仰天抛射,而是箭头向下,接近于平射的角度。
箭支划破虚空,迎面而来,足以将任何悍勇之士吓得尿裤子。
这一刻,韩遂的步兵再也撑不住,第一排士兵直接丢下武器逃跑,却被密集如雨的箭矢纷纷射中倒地,前排成片成片地倒下,后排转身开始往营寨里跑。
“杀!”
董卓将手中的弯弓挂在马侧,抽出长刀,一马当先怒喝道:“冲入营寨!”
轰隆隆!
仿佛滚滚雷霆在霹雳,又如黄河奔涌咆哮。
原本只是匀速小跑的马匹被全力催动,不到数十米的距离足够马匹将爆发力全部展现出来。
一匹匹健壮的战马奔腾如飞,在傍晚呼啸的冷风中发出阵阵嘶鸣。
只是片刻,三万骑兵就已经呈锥字形杀入了营寨里。
叛军为什么要出营寨结阵?
因为边关草原缺少木料,大军安营扎寨的时候没法砍伐树木来制作栅栏。
所以除了挖土垒起的几处夯土寨墙以外,其它地方没有任何防备,骑兵可以直接冲入营寨踩踏一人高的帐篷。
三万匹奔马卷起一道洪流,冲入营寨内掀起腥风血雨。
不远处狄道县的城墙上,韩遂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官军杀入他的营寨之中。
虽然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下令士兵防守,但敌人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已经处于完全松懈状态下的士兵根本反应不过来,就已经被敌人杀到近前。
韩遂阴沉着脸,对身边未来的女婿阎行说道:“彦明,官军袭击,为何耿鄙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阎行也摸不着头脑,试探道:“也许这不是耿鄙的官军。”
“那是谁的?”
“将军快看,那为首的军旗上写董,莫非是董卓?”
“皇甫嵩!”
韩遂咬牙切齿,他还不知道皇甫嵩已经被下狱,张温被秘密调过来,还以为是皇甫嵩干的好事。
阎行问道:“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
韩遂在城墙上狠狠一拍,暗恨道:“传令,撤军。”
“往哪里撤?”
“大夏。”
“唯。”
阎行匆匆下马而去,他素有勇力,在军中威望很高,如今也只有他出马才能安抚住溃败的士兵。
一夜激战,韩遂死伤惨重,一路溃败,连夜逃到了狄道西北面的大夏县。
安顿好兵马之后,发现死伤万人,逃散两万多人,十余万人马只剩下八万,这一仗韩遂仅仅只是被官军的前锋军董卓突袭,就是一场大败。
回到大夏县休整两日之后,韩遂才得到消息,原来这次率领官军袭击他的根本不是皇甫嵩,而是三公之一的司空张温。
而且他安排在耿鄙身边的内应,也就是历史上杀死耿鄙的那位别驾从事,包括耿鄙阳球等凉州刺史身边的人在内,全都被张温控制起来,耿鄙的兵权也被夺走,使得他的内应无法过来报信。
“可恨!”
韩遂气得不行,恼怒道:“到底是谁识破了我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