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用唾沫水淹死了。
“天子是何想法,让公一试便知。”
陈暮又出了个主意。
“如何试?”
“让公可以让御史台随便找个理由弹劾皇甫嵩,看天子反应,若是置之不理,没有将弹劾的奏折留下,则说明皇甫嵩不好轻动。若不动声色地将奏折保留,或者面露大喜,则说明天子的确心中忌惮,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皇甫嵩罢黜。”
“为何?”
张让不太明白。
陈暮说道:“天子对弹劾的奏折置之不理,说明他还要用到皇甫嵩,所以这份弹劾的奏折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不动声色或者大喜,就说明这份奏折他要留下来,秋后算账,来用做处置皇甫嵩的理由。”
张让也不算太笨,毕竟能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人肯定不是善茬,稍微一点拨,也就明白了缘故,点点头道:“子归说的确有道理,那我便先试探一番。”
陈暮含笑不语。
皇甫嵩当初坑过他一次,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张让想了想,又道:“皇甫嵩这边既然可以解决,那大将军那边又该如何处理?你知道的,最主要的阻力并不来源于皇甫嵩,皇后地位稳固,我恐怕不好与大将军作对。”
陈暮说道:“大将军的事情也好办,而且还是件大喜事,若是可以成功的话,不仅让公地位更上一层,还能解决一项让公的烦心事。”
“哦?”
张让好奇道:“是何喜事?”
陈暮问道:“不知让公觉得令少郎奉如何?”
提起自己的养子张让就来气,摇头道:“吾儿奉是我兄长之子,性格喜动不喜静,虽无大恶,却经常在洛阳城内胡作非为,我实为头疼。”
陈暮笑道:“让公,令郎之所以顽劣,是因为还未成家,若是成家了,自然会改变性子。”
这个时候正在洛阳城里带着家奴四处浪荡闲逛的张奉忽然打了个喷嚏。
心中纳闷,但亦是不解,挠挠头,又继续瞎晃悠当街溜子。
张让思索道:“也的确该为这小子找一房媳妇,帮他安安心。我也是到了该抱孙子的年纪,得有个后人养老送终才行。”
虽然侍奉的是少年天子,但张让其实是汉恒帝时就已经进宫,今年都快50岁了,早就有抱孙子的想法。
陈暮半开玩笑地说道:“刚好有一桩良媒,若是能成,让公可得给我赏赐大礼才行。”
“何家的良媒?”张让问道。
“正是何家的媒。”
陈暮回答。
张让:“???”
他问的何,是何处的何,意思是哪家的好闺女。
陈暮还以为他知道是何进家的呢。
见张让一头雾水,陈暮稍一思索就知道自己会错意,解释道:“乃大将军何进家的媒,如今大将军年不过三十,皇后也才二十四五,家中还有个最小的妹妹,已是亭亭而立,不是最好的良媒吗?”
与大将军结亲?
张让立马在脑袋里飞速转起来。
何进的确还有个妹妹,今年才十七岁,自己的样子张奉也不过二十岁,两人年纪相仿,的确可以婚配。
如果能够让张奉娶了何进的妹妹,那么自己就与何家便是亲戚,与何皇后也搭上了线。
别看宦官派系在外人看来好像牢不可破,但实际上十常侍中也有派系区分。
比如张让和赵忠依附于天子皇帝,夏恽和段珪依附于董太后,郭胜由于和何皇后是同乡,还曾经帮助过皇后入掖庭,所以依附何皇后,是后宫的大长秋。
如果张让能与何进结亲的话,那么就能与皇后搭上关系,如此张让在宫里的地位就愈加稳固,的确是一件很大的喜事。
问题在于人家何进答不答应,毕竟这几年双方隐隐有些对立,不少世家弟子站在了何进那一边,何进也在往世家靠拢,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