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以上都是波才残部,与他不熟。
再加上皇甫嵩故意撤退的套路,自然让他无法聚集起力量,眼见军心涣散,他也只能咬牙率兵撤退。
远处的皇甫嵩眸子里泛出冰冷的杀意,如今黄巾军心已卸,正是进军之时,手中长剑一挥,喝道:“全军出击!”
“咚咚咚咚!”
战鼓雷鸣,万钲齐响。
最先出发的自然是骑兵,这股由陈暮五百骑兵,曹操一千加上杨家和王家的一千,总计两千多骑兵,悍然向着最近的左侧黄巾兵发起了进攻。
一里之地转瞬即到,潮水般席卷而来的骑阵带着强大的惯姓狠狠地撞上溃败的黄巾贼阵,霎时绽放出璀璨的浪花。
人体抛飞、战马悲鸣,兵刃的冷辉迷乱了阴暗的天空,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冰冷的沙滩。
张飞奋力一矛刺过去,一名士兵想用刀斩在长矛的矛尖上,却吃不住这恐怖的力道,“当”得一声手中大刀就被击飞。
人马交错,张飞冰冷的长矛已经将他贯穿,同时余力如雷霆万钧,将他身后的人如串糖葫芦般挑起来,血光飞溅,哀嚎声遍野。
战马庞大的身躯涌入敌阵里,四面八方的刀矛刺来,张飞咧嘴一笑,露出森然冷意,眼眸中满是嗜血的杀气,挥舞着手中长矛,挡得密不透风,将攻击全部隔开。
另外一骑从侧翼杀来,手中大刀一个挥砍,就将围攻张飞的数名黄巾兵斩杀,头颅高高飞起,鲜血溅射,将张飞泼成了血人。
张飞擦了把脸,恼怒地看了眼那人,喝道:“汝是何人?”
“某乃沛国夏侯惇是也。”
夏侯惇长刀横扫,挑衅地看了眼张飞。
张飞眯着眼睛,认出了他正是那日跟着曹操的人,冷笑一声,策马杀向别处。
冷厉的东南风呼啸,清澈的颖水逐渐染红,成了血的颜色。
无数人被逼着跳河,无数人的尸体被扔进河里。
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屠杀。
没有了士气,只想着逃命的黄巾士兵,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力量。
一个个宛如待宰的羔羊,甚至有官军手中的刀都砍卷了。
没有人去关心他们的命运,皇甫嵩不关心,陈暮不关心。也许张角和刘备会关心,但现在他们的命运,也只剩下被屠杀一个下场。
这场追杀足足过了半日,直到战场上只剩下尸体为止。
皇甫嵩和陈暮的招数阴损,但很有效果,很大概率减少了自己士兵的伤亡以及胜率。
毕竟韩信背水一战在前,作为老将的皇甫嵩自然不可能犯陈馀的错误。
因此官军分左右两路追杀,很快就将彭脱击败,一路追击,斩杀一两万人,大获全胜。
不过对于杨奇王允来说,这场胜利的果实还是太小。
没有把这五万多人全部击杀,让他们逃去了豫州各地,就像是没有扑灭的蝗虫,到处都是灾害。
他们作为豫州当地官员,任由这些黄巾残部乱窜的话,就是治理不当,要受到责问。
因此不由怨恨起陈暮来。
他们不会去管陈暮的难处,反正皇甫嵩已经把锅甩出去,那梁子就已经结下,一个小小的中郎官,他们不会放在眼里。
当天夜里,彭脱被击溃之后,皇甫嵩于汝阳安营扎寨,王允连夜来到了杨奇的营帐当中。
杨奇正在营帐里思考一些事情,杨赐被罢免,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太需要他来当好这个汝南太守,巩固杨家地位。所以平定汝南黄巾,就是摆在他面前最严峻的问题。
见到王允忽然拜访,杨奇有些意外,询问道:“子师,找我何事?”
王允进了帐篷,眉头紧锁,低声道:“公挺,我今日在战场,找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哦?”
杨奇来了兴趣,问道:“是何物?”
王允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