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我介绍。”
陈暮笑道:“在下姓陈名暮字子归,蒲阴人,祖上为曲逆侯。”
蒲阴县,以前就是曲逆县。
大汉开国以来到如今四百余年,曲逆县除了陈平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封地在那里。
因此曲逆侯在汉朝几乎特指西汉开国丞相陈平一人。
朱儁脸色微微动容:“原来是曲逆侯之后,怪不得能一眼看穿我的埋伏。”
陈暮心道我们这些人进来的时候,你接应我们的士兵都像是见瘟神一样慢慢散开,不敢靠近,城内气氛这么紧张,隐隐像是把我们包围了一样,傻子都知道有伏兵了。
咚咚咚!
正在此时,远处街道传来马匹奔跑的声音。
过了片刻,七八骑在街口停下,为首的是另外一名高级军官,翻身下马,焦急质问陈暮他们道:“你们就是朝廷的援军,怎么只有这点人手?”
朱儁见皇甫嵩来了,忙道:“义真,这是卢子干的援兵,朝廷的援兵还在后面,因人多,不敢进城。”
“原来如此。”
皇甫嵩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援兵就好,就是不知道是一万还是两万,如果有个四五万那就最好了。
想是这么想。
如果让皇甫嵩知道曹操只有五千人,不知道该怎么个失望。
不过援兵进不了城也没办法,城门四处都是陷阱,三千人进城就已经十分缓慢,人更多的话,反而是件麻烦事。
黄巾不是傻子,肯定会反应过来袭击,到时候援兵没救到人反而添乱。
朱儁见大家都聚集在城门口也不像是个事儿,就说道:“先回县衙再说吧。来人,带援兵先去城内休息,陈子归,你跟我去县衙,详细说说情况。”
“唯!”
陈暮拱手应是。
古代有唯唯诺诺这个成语。
说的就是古代应答语。
其中“诺”,是上级领导回应下级的话。
而“唯”,则是下级回应上级。
陈暮的士兵奔波一天,又刚刚冲杀过敌军,十分疲倦,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朱儁和皇甫嵩带着陈暮张飞去了县衙。
四人在大厅分列而坐。
由于皇甫嵩朱儁都是五官中郎将,双方平级,所以没人坐主座,在左右坐下,陈暮和张飞自然只能坐在他们下首。
落座之后,皇甫嵩就迫不及待地道:“朝廷派了多少人马?”
陈暮想了想道:“约莫一万。”
他没有说谎,曹操五千多人,自己三千多人,加起来八千多人,四舍五入,勉勉强强算是接近一万。
“只有一万啊,黄巾兵有十五六万之众,怕是杯水车薪。”
皇甫嵩感到失望,如果只有这么点人,加上城里也不过两万多人,与敌人十余万比起来,力量依旧悬殊,帮他们突围都困难。
陈暮笑道:“左中郎将何必担忧,黄巾军者,乌合之众也。卢中郎将在冀州也不过是三万兵马,却能打得黄巾贼首张角二三十余万众弃甲抛戈,望风而降。如今豫州黄巾不过十五六万,又有何惧之?”
皇甫嵩气笑了,怒视道:“你这小儿好大口气,卢子干的兵马全是三河精锐,北军五校尉手下的人马都是常年操练的老兵。我手下全是新招募的新兵,二者战力怎么可以同日而语?”
陈暮还未说话,朱儁却想到陈暮的聪慧,思忖道:“义真先莫动怒,听陈子归言,似有良策对敌?”
“并无良策。”
陈暮摇摇头。
皇甫嵩哑然失笑,搞半天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也对。
此人不过是个小小的中郎官,职比曲长。
估计是跟着卢植打了几场顺风仗就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如此,却不知天高地厚。
若非看他是援军,平日自己恐怕连理都不会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