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孙伯符吧。”
陈暮笑着道出了他心中的担忧。
孙坚尴尬道:“这我自然不会相信陛下会有这种想法,只是那逆子罪大滔天,恐怕不会听从我的命令。”
即便不是拿他做人质,在孙坚想来,很有可能是让他去阵前劝降或者书信劝降。
只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孙策从小缺乏管教,胆大包天。
他虽然是当爹的,可那小子连叛乱朝廷的事情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到时候恐怕他去阵前劝降,也不一定能说服孙策。
所以孙坚觉得应该是徒劳无功了。
没想到陈暮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看着孙坚说道:“文台兄,凭心而论,你觉得大汉朝廷待你如何?”
“啊?”
孙坚没想到陈暮会这么问他,犹豫道:“我起于微末,全靠朝廷提携,朝廷待我自然是厚重如山。”
“嗯。”
陈暮点点头道:“文台兄的父亲以种瓜为业,黄巾起势之后,天下大乱,文台兄聚众平叛,得钱塘侯提携,添为军中司马,后远赴西凉平韩遂之乱,迁豫章太守。”
孙坚感叹道:“是啊,若非钱塘侯,我恐怕依旧郁郁不得志。”
陈暮微笑道:“有一点文台兄可能不知道,当初文台兄之所以能够迁豫章太守,是因为我在康帝面前举荐兄。”
“哦?”
孙坚惊讶道:“没想到是子归贤弟帮了我一把。”
陈暮摇摇头道:“我之所以说这些,倒不是邀功。而是想告诉文台兄,不管是我举荐兄为豫州牧,还是朝廷一支在背后支持兄长,都是因为我与大哥都知道文台兄一腔勇烈,忠心于朝廷啊。”
孙坚感动不已,又暗自垂泪叹息道:“可惜我一生报国,匡扶汉室,却生出了一个忤逆不孝之子,令人惭愧。”
陈暮笑着说道:“文台兄不要伤感,当年兄与袁术共同北上,袁术兵马粮草众多,兄台不得不依附于袁术,受他所制。后来是我大兄给予兄台粮草,摆脱了袁术桎梏。还有那年被吕布所伤,是青州神医医治才疗好,兄还记得吗?”
“这些往事都历历在目,陛下对我的恩典,唯以死报效!”
孙坚想起这些年来,刘备对自己的提携,不由万分动容,脸色严肃,向着西方拱手说道:“若陛下要臣去死,臣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陈暮哈哈大笑道:“陛下既然有容人之雅量,又怎么会让文台兄去死呢?兄且安心,这些年来,陛下对兄多有照拂,便是看中了兄忠于大汉的这份心意。我说这些,文台兄就应该明白了,兄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孙坚肃然道:“那这次陛下召我来河南是?”
陈暮狡黠道:“若我猜测不错的话,文台兄将有大喜事了。”
“大喜事?”
孙坚纳闷道:“那逆子差点把我害死,还能有大喜事?”
陈暮说道:“兄若是不信,去了便知。”
见他不肯说,孙坚也只好把诸多疑问放进肚子里,二人又寒暄起来,说起了其它事情。
丰县离下邑不远,这次孙坚本来就是路过丰县,来拜访陈暮,顺便探一探口风,现在被陈暮安抚之后,心中就没了忐忑。
只不过对于陈暮说的大喜事,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刘备没治他的罪就不错了,难道还有好事?
抱着这个念头,孙坚就在陈暮这里吃了午饭,下午再次启程往南面的下邑县方向而去。
到了傍晚时分,孙坚带着十几名孙家的家仆就已经抵达了下邑县城城外。
这一路上穿州过郡,正逢乱世,河南到处都有盗匪作乱。但孙坚靠着手中的古锭刀以及十几名家仆,别说普通盗匪,就算是曹军溃散的乱军也奈何不了他。
事实上现在河南还是很乱,因为曹军新败,百姓惶恐不安,朝廷派来的官员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