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他爹追问:“父王,怎么府中这般热闹?”
赵王道:“没什么,府里养肥了几只耗子,我让人抓耗子去了。”
赵王小儿子说道:“几只耗子而已,哪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找几个捕鼠能手弄死就是了。”
赵王看了年过弱冠还有些不经事的小儿子一眼,说道:“好,你去找张伯,跟着他办这事儿。”
赵王小儿子不知他爹什么个意思,不过他还是挺听他爹话的,立刻溜溜达达地去找大管事。
等知道赵王所说的“几只耗子”是什么,赵王小儿子都呆住了。
他翻看着大管事抄没出来的房契地契,震惊地说道:“他们胆儿居然这么肥?这比我都富了吧?谁给他们这样的胆子啊?”
大管事见他咋咋呼呼的,只得解释道:“他们都是打着赵王府的旗号出去欺横霸市,其心可诛啊!”
赵王小儿子气愤地说道:“怪不得我有次出去打猎还有几个小孩骂我,原来是他们干的好事!”
赵王小儿子亲自把人捆了,麻溜领着人去找钦使。
等见着了朝廷派下来的钦使,赵王小儿子立刻嚷嚷道:“钦差大人,你可要给我们赵王府做主啊,这些刁奴实在太过分了!我多俊俏潇洒一个人,出去理当是很受欢迎的才是,都怪这些刁奴在外头败坏我的名声!您可千万要还我们赵王府一个公道,把他们干过多少坏事算个清清楚楚、让他们把偷吃的东西统统给吐出来!”
刚得了消息正想着怎么和赵王府掰扯的钦使:“………………”
总觉得赵王家这幺儿的性情有点熟悉。
不要怀疑,这正是一位从开泰帝幕僚荣升为三品朝官的钦使。
听完赵王小儿子叫嚷的话,钦使感觉老寇家莫不是容易出这种憨货。
他们那位太子殿下就不说了,从小就是这性格。
连他们那位陛下偶尔也会做出许多让他们心累不已的事。
赵王这边这么配合,半日功夫就把人赃都囫囵着送过来了,钦使办起事来自然毫不含糊,二话不说就带人赶去那处被百姓围起来的县衙。
见到钦使来了,百姓们振奋不已,七嘴八舌地和钦使说起自己家的惨况来。
钦使叫人挨个收起他们手中的状纸,见上头的字迹刚劲俊逸,眉头微微一挑,想到至今还在狱中的那个“刺头”。
钦使道:“诸位且放心,我们已经把罪魁祸首都抓起来了,接下来会有人核算清楚他们到底侵占了多少田产逐一造册归还。”
百姓见钦使面庞方正,神色清明,觉得他是个好官。他们围了府衙大半天,也有些乏了,不少人心中都有了退意,犹豫着说道:“若是你说话不算话,我们还能往哪讨回公道去?”
钦使解下腰间的佩剑,逡巡一圈,找到其中最年长的一位乡老,正色说道:“这把佩剑是御赐之物,劳烦这位老人家先帮我保管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还我。”
一听是御赐之物,那乡老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紧张地接过那把佩剑,仿佛那剑有千斤之重!
见钦使把随身携带的御赐佩剑都交了出来,围住府衙的百姓们才终于信了他。
要知道如非情况危急,弄丢或者弄坏了御赐之物可都是要被问罪的!
百姓们陆续退去。
县令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堆起笑脸迎上钦使,正要笑着逢迎几句,却见刚才满面和煦的钦使对上他时脸色冷冽无比。
“带我去大牢。”钦使没和县令说半句闲话,直接吩咐县令给他带路。
县令见钦使脸色奇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毕恭毕敬地领着钦使前去大牢。
不用问他都知道该把钦使往哪领。
钦使跟着县令走进散发着难闻臭味的监牢,前行数十步,便见一个青衣青年坐在那里静静仰看墙上的小窗。
牢房的情况并不好,又脏又乱,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