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凌彦山连接受乔纳森都很勉强,更别说接受他们的孩子了。
他没有立场不准颜真生孩子,但是可以眼不见心为静;而且很有可能,跟他妈的感情会淡一层。
但是随着跟安雅的相处,三观日益磨合统一,眼界愈发开阔;特别是在小石头出生后,凌彦山心里的想法已经大大改变了。
所以颜真一问,凌彦山就很认真地答了,如果她身体条件允许的话,他是支持的。
说老实话,凌彦山支不支持,颜真要想生都可以生,反正只要她不说,凌彦山一回国,也不会知道这边的事情。
可是颜真就是不想让凌彦山心里有疙瘩。
她被迫远走他乡,儿子小小年纪就吃尽了苦,颜真不想让儿子再有什么心意不顺。
如果凌彦山反对,颜真大概率会不再考虑生。
但是凌彦山没有反对,而是确实跟安雅说的一样,很明确地表态支持。
支持两个字,吐出来轻飘飘的,却实实在在补了颜真心里那个缺儿。
颜真当时就抱着凌彦山哭了个稀哩哗啦……
将安雅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凌彦山轻吐了一口气:“我妈哭过之后,笑得很开心。
我感觉得出来,她之前一直有心理负担,现在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了。小雅,我也觉得很开心,我希望她幸福……”
用力将安雅抱进怀里,凌彦山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你点醒我,我接受不了乔纳森,更接受不了我妈跟乔纳森生孩子,我妈现在肯定会很痛苦。
我妈吃了那么多苦,千辛万苦地找到我,结果还要被我伤心的话,我以后一定会很后悔,我那时候的想法真的太自私了……”
短硬的胡茬刮过安雅的额头细嫩的肌肤,有些微刺痛。
已经过去的事没有假设,更不必为没有发生的错误而自责。
安雅不想让凌彦山陷入无谓的负能量情绪,把头往他胸口埋了埋,故作嫌弃打断了凌彦山的话:
“你开心也不能拿胡子扎我啊,又硬又刺,回头脑门被你扎出一片血窟窿,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凌彦山没忍住发出了一记笑音,狠狠在她额头亲了一记,直接把她压在了床上:
“臭丫头,你就是可着我的心长的!”
哪儿哪儿都让他喜欢,让他爱,爱到了骨子里……
安雅气息艰难地想推开人:“山哥,你不光扎我,还想拿吨位压死我是吧?”
凌彦山低笑,抱着她一个翻身,就让安雅趴在了他身上:“那让你在上面压我行了吧?”
安雅立即神气活现地撑起了身子:“那你不许反抗!”
“好,我不反抗。”凌彦山嘴角啜着一丝兴味的笑意,扶着安雅纤腰的两只手还临时松开举了举,“要不要把手绑上?”
哟嗬,挺懂的啊,50度灰都给整出来了?
安雅下巴一扬:“当然要绑,眼睛也要蒙上!”
凌彦山的眸底情愫翻涌,喉头微动,配合地把手往上一举:“来!”
来就来!
安雅跳下床,找了浴巾和毛巾把凌彦山的手腕绑到了床头,眼睛也给蒙住了。
视觉一被屏蔽,听觉就格外敏锐起来。
凌彦山听着息息苏苏衣料摩擦的声音,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床垫微微往下一凹,安雅清甜的气息拢近,轻软的指尖一粒粒解开他衬衣的纽扣……凌彦山没忍住低唤了一声:
“小雅……”
没听到安雅的应声,嘴唇却被什么轻轻毛了毛,秀发的淡淡清香隐入鼻尖,不等凌彦山深嗅,那一处发梢就轻轻软软地一路往下拂过。
痒意像微小的电流,透过皮肤,渗入骨髓,一路放火……
凌彦山喉头发干,声音嘶哑而危险地又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