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琴说完就匆匆走了,江小艳抹着眼泪关了门,隔绝了邻居们探究的目光,恨恨地低骂了一句:
“一天到晚地现,说的自己好像有多能一样!真要有那么能,怎么拢不住自个儿男人的心?还让崇华来帮她做这些事!”
王崇华被抓走,江小艳先是慌了神害怕,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既然警察说到乔律成了,江小艳也不管别的,先把这事往王崇华帮他姐的那件事上靠。
不然光凭江小艳自己,她能从派出所捞出人?
所以她才故意挤兑了那几句,就是逼着王淑琴去理这件事。
王淑琴自己牛心左性,搞得家不像个家的,要是还来带累她的家,可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江小艳心里发着狠,想了想拿上钥匙匆匆跑出门。
王淑琴嫁了人,自己没个做人媳妇的样子,她喜欢怎么跟她老公闹就怎么跟她老公闹,可不能把他们这一家子,不能把崇华给
害了进去!
崇华可是王家的儿子,是要给孙秋菊养老送终的,王淑琴一个女儿,能跟崇华比?
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肉也有个厚薄,而且他们还生了浩浩这个儿子呢,就不信婆婆不疼儿子孙子些!
她得赶紧把婆婆找回来商量,要真是乔律成那事儿发了,她和婆婆得对好说辞,必须把崇华从里面摘出来。
乔律成把事由以及时间、地点、人证和物证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王崇华进了派出所却咬死也不肯承认。
只说跟乔律成今天中午是一起吃过一餐面,那是因为乔律成跟他借一百块钱。
至于借钱做什么,他一概不知道,也跟他无关。
这年头可不管什么拘留只能24小时的,派出所做询问笔录的两个警察瞧着王崇华这副死不认账、不肯交待那个“朋友”的情形,
也起了心火,把钢笔一收,就把他往窗户上一铐:
“不肯交待是吧,不肯交待就先在这里醒醒脑子!”
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爱说不说,谁耐烦在这里跟他磨蹭,不老实交代的话,在审讯室这里铐上一夜再说!
等王淑琴后脚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弟弟被铐在一扇窗户的铁栏杆上。
窗台不算矮,王崇华要想在地上坐一会儿,靠着的那只手就得高高举着吊在那里。
而且现在才刚刚开春,温度还没回升,夜里更加冷,要在地板上坐一夜,第二天非得感冒不可。
要说不坐地上一直在窗户边站着吧,王崇华这几年日子过得还是挺舒服的,让他站一两个小时还成,要是站上整整一夜,铁定
得哭爹喊娘。
隔着房门旁边的窗户看到他姐,王崇华就哭丧着脸:“姐,你快找找人把我放出来啊!”
房子有点隔音,王淑琴也没听到弟弟说些什么,就见他一脸难受地被铐在那儿。
想到弟弟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种苦,王淑琴急着就要往审讯室里冲:
“我弟弟没犯事,你们快放了他!”
值班的小民警一把将她拦住了:“嗳嗳,我说你这人干嘛呢你?
我们这是派出所知道不?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走走走,赶紧给我走!”
王淑琴不死心:“你们让我进去,我弟弟在里面……”
“你弟弟在里面又怎么了?犯事儿了才抓进去,你要是犯事儿了,我们一样把你抓进去!”
值班的民警是个小年轻,见王淑琴横冲直撞的,他也不客气,说话跟吃了炮仗一样地戳人。
王淑琴被气了个够呛:“你怎么说话的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民警“哟嗬”了一声,打量了王淑琴一眼:“来来来,大姐,你跟我说说你是谁?”
“我爱人是县制药厂的厂长——”
王淑琴刚一开口,小民警就喷笑了一声,还故作夸张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