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诛来人心间,“吴佩,我当日拿腰牌不是去玉衡峰找灵植,而是去带走白幼宜,把她送到魔族抽筋扒皮换灵骨。”
“可惜呀,被傅问救了回来。”
“你——”
吴佩仓促抬眼,突如其来的刺激闹得他本就不稳的境界飞快波动,气急攻心下,气血直接逆行大肆冲击经脉。
“气吗?”
岑舒瑶站起,来到吴佩面前,眼睛一弯,抬手狠狠扇回去,“这里是天同峰,我劝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瞧见吴佩阵阵轰鸣的长剑,岑舒瑶伸出食指搭在他嘴角,毫不留情把人所有话封住。
“你敢动我,我就上报此事,到时我会用自己刻意留下的证据,证明自己只是被你威逼利诱的可怜人,最坏修为尽废逐出师门,你呢?猜猜是死无全尸还是永久□□?”
已经撕破脸了,她也懒得装纯良。
吴佩气急,却是一句话讲不出。
岑舒瑶当日骗她,说自己被玉衡峰上下刁难,不准进入其中采炼丹灵植,无助可怜的盈盈一眼下,他开始记恨玉衡峰行事狭隘,鬼使神差间直接递去无视诸峰禁制的腰牌。
怪不得…怪不得前日辞卿仙君当众惹他难堪。且那日裴寂也并未阻止…是不是代表他也知晓了前因后果?
心跳如擂鼓,喘息声越来越重,某一瞬间,他甚至想出剑。
若是杀了岑舒瑶……
握剑五指愈发用力,剑身出鞘一段。
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扩散,吴佩心下狠戾,缓慢走向岑舒瑶。
岑舒瑶微微一笑,冷眼注视。
——不行!
掌中长剑彻底出鞘,在劈到身前的最后一刻掉了方向,狠扫身侧树林。
最后关头,理智拉住他。岑舒瑶若死在这里,天同峰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不见得爱护岑舒瑶,但他们绝对爱护一座主峰的脸面与威严。
不甘闭目,吴佩收回长剑。
看完全程的岑舒瑶有些想笑,他今日要是真敢动手,她还敬他是个汉子,她也能趁机反杀……可惜,只是个没胆子的草包。
“我解禁后第一日,你去仙门外第一个山丘处等我,我们商量商量如何勾销这笔账。现在,还望吴师兄…滚出去。”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岑舒瑶玉指遥遥一点,给他引了离去方向。
他走后,岑舒瑶幽幽转身,婉然一笑,男人不遍地都有,这个不听话等待时机杀了便是,只是可惜了那颗对她有大用的十阶洗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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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峰主殿。
白幼宜七扭八歪横在床上,睡得正香。
裴酿雪趴在床边,眼睛弯的只留一条小缝,满目温柔,全心全意陪着小师妹。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奶团子?声音奶奶的,身子肉嘟嘟的,小嘴还甜。越想越美,裴酿雪食指不受控制的伸出,按在白幼宜的包子脸,轻轻一压再慢慢松开,笑吟吟地看着小脸上的肉颤巍巍抖动。
“师妹呀,等你四师兄回来,师姐就不陪你练功啦。记得千万别被老四迷惑,那是玉衡峰里心最黑男人,连你二师兄都比不过,你说说可怕不可怕。”趁着奶团子没醒,裴酿雪自顾自念念叨叨。
“——裴酿雪?”
讲得正欢,头顶就传来一道声音,冷淡又凛肃,鼻尖还有某种熟悉的梅香袭来。
裴酿雪揉捏小师妹脸蛋的手僵住,不情不愿松开,扭扭捏捏转身问安,“师尊,你怎么这么快就处理完事情了?”出现时机也太耽误她的小师妹的感情培养了。
“呢呢吧呦…”
傅问还没开口,床上奶团子开始呢喃梦呓,像是没睡熟要醒来。
撩袍坐于床侧,傅问拍拍白幼宜小肚子哄人再次入睡,声音压低稍许,他沉敛心神,心下无奈:“你能不能有个师姐的样子,她才三岁,你就开始挑拨她和老四的关系?”
裴酿雪不服低头,低低嘟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