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脱衣服!
“快脱衣服啊。”单薇举着药酒催促道。
琻泰亨“唔”了一声,慢吞吞脱衣服。
小恶魔:是她叫你脱的,她逼你的!
琻泰亨:你说得对!
这么一想心理负担就没那么重了,琻泰亨背对着单薇把上衣脱了。
背部一片光滑,啥都没有。
“你的伤呢?”单薇问道。
琻泰亨抬起胳膊,只见他胸侧肋骨上有淡淡的淤青。
单薇把药酒倒在手心,手心贴上他的皮肤。
“嘶”,琻泰亨往旁边躲了一下。
单薇纳闷,她还没用力呢,不该疼啊。
琻泰亨红着脸解释:“有…有点凉。”
“抱歉啊,那我把手搓热。”单薇双手使劲搓了会,确定热了才重新把手贴上去给他揉药酒。
刚开始琻泰亨的思绪还到处乱飘,等揉到第三处伤痕时他就没那么紧张了。
她的手温热又柔软,揉得他困意都涌了上来。
但他还不能睡,他还有很多话跟她说。
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单薇手下动作没停:“啊?你喜欢我吗?”
琻泰亨:我刚刚说了什么QAQ
傲娇的他跟单薇说的都是“我同学很喜欢你”,现在一不小心说秃噜嘴,整个人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你喜欢我什么呀?”
单薇仿佛没看见他的尴尬,不依不饶地问。
琻泰亨红着耳朵:“我小学的时候,嗯…去年还是前年吧,同学不太喜欢我,虽然他们没有像你…嗯…就是视频里那样,但我能感觉到他们不喜欢我,不想跟我玩。”
他说的很慢,对他而言那似乎是一段难以启齿的经历。
单薇也不催他,手里的动作放缓,安静地听着。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但后来发现好像不是,他只是耍我玩。”
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这些说给别人听,因为怕爷爷奶奶担心,他连爷爷奶奶都没说过。
“那晚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哭,哭了很久,很伤心,现在想起来也很伤心。”
他耷拉着脑袋,像被人遗弃的小狗狗。
“我本来以为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经历过这些糟糕的事情,但后来…嗯…我发现,啊,原来不止有我,至少…至少还有你。”
他不太敢看她,说的内容也愈发凌乱。
“你真得很勇敢,我就会想说,嗯…原来即便经历过那些也可以成为很耀眼的人呢。”
而那个很耀眼的人现在就坐在他旁边,听他说他的心事。
真好,琻泰亨想。
这应该会是他一辈子美好的记忆。
如果将来见不到她了,他可能会很想很想她,但是没关系的,他跟她说了他想对她说的话。
这样……就足够了吧。
单薇没有开口说什么,她轻轻旋紧药酒的瓶盖,就这么跟他并排坐着。
她不太会安慰人,但好在曾经被安慰过,她回想着去年警察问话后全志龙来练习室陪伴她的场景。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
单薇伸出手,有一点点僵硬地放在琻泰亨的背上。
她似乎察觉到琻泰亨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没有收回手,十分生疏却很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她说:“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会得到惩罚的。”
琻泰亨鼻尖一酸,他低下头,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落在地上,打出一小圈晕染。
单薇没再说什么,她的手却始终没有停下,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那种支持的力量顺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进了他心里。
第二天琻泰亨没有去送单薇,明明可以随便找个借口请假的他老老实实上学去了,只是在像往常那样路过单薇家门口时他没快步走过,而是静静站了许久。
前一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