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仿佛赤身果体地站在冰天雪地之中,身体中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住似的。
徐秀兰瞪大了眼睛,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王天勤看到她这副怂样,心里极为不齿,明明在自己跟前还是那么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关键时刻却掉链子,他瞪了徐秀兰一眼,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舒乐。
舒乐看着王天勤,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个模样,王天勤心里面的火气一阵阵地往外冒,和舒乐接触的越多,对她的了解越深,王天勤便对她越来越忌惮。
来软的似乎说不动她,来硬的……
王天勤觉得他们这几个人加起来,也未必是舒乐的对手,他心里面翻涌过各种念头,很快便做出了决定来。
王天勤看着舒乐,脸上的假笑慢慢消失不见了。
“舒小姐,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谁能给你作证?”
王天勤的长相很和蔼,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很无害的感觉,然而当他收敛起笑容,沉下脸来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便彻底变了。
总而言之,现在的王天勤看起来跟好人两个字完全挂不上钩,阴沉着脸给舒乐施压的王天勤就差在脸上写上坏人两个大字了。
原本还围着舒乐劝说的人齐齐后退了一步,他们也都收起了那虚假的笑容,露出了真实的模样来。
老实说,几个大老爷们全都阴沉着一张脸,用一种像是看犯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她,确实让人很有压力。
不过舒乐被他们这么盯着,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她目光平静地与王天勤对视着,淡淡地开口说道:“我相信警察。”
王天勤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来:“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据,意外和故意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谁能给你作证?更何况你现在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说自己被谋杀,有谁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王天勤越说便越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很有道理,先前的那种慌乱全都不见了,整个人变得气定神闲,与舒乐说话的时候也变得盛气凌人了起来。
“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你猜警察是会相信你一个人的话,还是会相信我们这么多人的话?”
舒乐抬起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摄像头,开口说道:“警察会相信摄像头记录下的内容。”
王天勤脸上的笑容更夸张了,他用充满了恶意的声音说道:“舒小姐,你对这个厂房的了解还能有我深吗?那个摄像头已经坏了很长时间,它不会录下任何的东西。”
言外之意,舒乐不用想这个摄像头会给她带来什么帮助了。
舒乐身后那个巨大的污水处理器在不停运转着,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舒乐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是巨大的污水处理器,而她的面前,则是几个对她满怀恶意的男人。
王天勤的这番话便将原本不利于他们的局面彻底翻转,现在主动权握在他们的手中,而舒乐仿佛成了他们手中的蚂蚁,任由他们揉圆捏扁了,王天勤手底下的这几个员工原本便不喜欢舒乐,刚刚为了哄着舒乐在警察跟前说好话,不得不放低姿态哄她,然而形式反转了之后,他们便压制不住心中的恶念,对舒乐恶言相向。
几个男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恶毒,到最后甚至脱离了原本的事情,开始对舒乐进行人身攻击。
“长得那么丑,居然还好意思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她去害人还差不多,谁会特意去害她?”
“还说什么有人要谋杀她,简直可笑,恐怕警察来了见到她这样子,什么话都不用问,就把她给带走了。”
“是啊,小杜是最善良不过的人,人美心又善,只不过是行事迷糊了一些罢了,她居然说人家要谋杀她?!”
“我看她就是嫉妒小杜的美貌,自己长得丑,心也丑陋恶毒,她分明是想整死小杜。”
“呵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