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编写题本,你届时一一作答,若无错处,我再予你新书。”
容奚温和笑道。
容墨眸光颤动,唇角牵动,似是想笑,却又收敛住。
两人相携至膳堂,刘子实捧盘至,低声关切道:“郎君,不按时用膳,伤身。”
“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容奚自知理亏,连忙表态。
须臾,他忽想起某人,问:“子实,郡王何处?”
刘子实诚实答道:“郡王早膳后去工坊了。”
“可有留言?”
“并无留言,”刘子实见容奚眉头微蹙,小心翼翼道,“郎君,仆观郡王走时,神色似不愉。”
不愉?
容奚忽有些心虚。
他昨日醉酒,今日又忘记用早膳,依秦某人性情,定是恼他不顾身体。
“子实,替我牵马,我去工坊一趟。”
容奚吩咐完,迅速啃完葱饼,起身道:“三弟慢吃,我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言罢,急步而出。
容墨未应声,粥匙却停顿片刻。
雪泥飞奔至工坊,容奚跳下马背。
如今军器监即将竣工,监所修建完毕,格局清晰明朗。
监外有驻兵看守,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容奚乃军器监核心人士,可随意进出。
监所中心为办公处,供监令、监丞日常办公之用。
其外工坊,成八卦阵型散布,以众星拱月之态,紧密环绕监所公衙。
容奚径直入公衙,寻到程皓,却不见秦恪。
“程叔,郡王何处?”
程皓见他面色略有焦急,关切道:“发生何事?郡王辰时三刻来此,巳时初离去,我也不知他去向。”
“无事,”容奚笑了笑,“昨日我已与濛山胡氏少东定契,暖水壶由胡氏易卖。”
胡氏早已因新器新物扬名,程皓亦知晓,他颔首道:“胡氏经商有道,与之共谋,定可得利。”
两人商谈片刻,公衙外忽传马蹄之声,容奚立刻起身,急步至衙外,于石阶上,抬首见秦恪。
男人面容沉肃,一身玄衣,更显其冷峻威严。
他下马后,转首见容奚,神色蓦然柔和,眉眼处俱生笑意。
容奚心中一喜,他没生气?
“澜之,”秦恪与他相携入内,边行边道,“朝廷已拨款,令濛山先行试验分渠之法,若能得利,魏国各地将尽皆效仿。”
容奚闻罢,眉间俱生喜意,“甚好。”
“下官求教郡王,何为分渠之法?”
程皓忙于工坊之事,并未听闻修筑沟渠一事。
容奚向他阐明,他豪迈大笑,“先有磷肥,后有分渠,大郎,若今年濛山县亩产高于往年,你当得首功!”
“程叔言重,农民方为根本。”容奚自谦道。
且磷肥虽已问世,却难以推广。对农夫而言,与其耗费钱帛买磷肥,倒不如使用人畜排泄之物。
三人随后针对工匠分配事宜,进行细致商讨。
军器监核心为武器制造,外围则制造暖水壶等日常用物,作为赚取钱帛之法。
参与武器制造者,其生平及祖上八代,必须清清白白,无一丝一毫错漏之处。 且匠人自身技艺,当为佼佼者。
外围工匠不必如此严格,祖上三代无违法犯罪者,便可参与制造。
朝廷依众人职位,给予相应俸禄。
这批工匠,算是隶属朝廷,为朝廷做事的公职人员。
除工匠外,军器监设采石、运输等小队,各自分工,互不干涉。
一切井然有序。
经数月,军器监仓室内已堆满各类原料,皆为日后武器制造做准备。
容奚与秦恪一同巡视各仓室。
仓室皆有重兵看守,室内以青砖、水泥粉砌,较木质更为坚固,且不易受潮,不易走水。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