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告辞了,免得耽误你们做事。”周娘子起身告辞。
“哪里哪里,周娘子不如将茶喝完再走。”许乘月客气地挽留。
“不了不了,贪了你们家这么多杯茶,我哪还好意思再喝。”周娘子说的是实话,方才听着许娘子的往事,不知不觉喝得多了,现在急需如厕。
两人你来我往,将周娘子送出门去,许乘月终于松懈下来,感觉像打了场仗一样疲惫。
“小娘子,快歇一歇,婢子为你捏肩。”秋露为没有帮到她感到愧疚,想给她捏捏肩,放松放松。
“诶,好——对,就是这边,再轻点儿。”许乘月享受着按摩,舒服得不行。
“小娘子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将周娘子说懵了,唬得一愣一愣的。”秋露吹着彩虹屁。
她开始也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小娘子到底在说些什么,再看看周娘子的反应,一直靠掐着自己的大腿,才硬生生憋住笑。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许乘月得意地晃晃脑袋。
结果差点闪到自己的脖子,紧忙收了回来不再动作。
看来人是不能太得意的,谦虚一些才行。
旁边的夏荷呆呆立着,像是一具雕像,从毫无焦距的双眼,到微微张开的嘴唇,都透着一股茫然,像是大脑因为过量的信息处理不过来给烧了。
她也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嘴唇翕动,精神恍惚地问:“小娘子,婢子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忆症?不然小娘子说的那些,为什么婢子全都不记得?婢子印象中是因为大房娘子逼婚才逃出来的。”
好家伙,糊弄外人,还把她这个知情者给糊弄住了。
你是真的什么都敢信啊!
许乘月和秋露对视一眼,再忍不住啊,哈哈大笑起来。又怕被刚出门的周娘子听到,俱是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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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周娘子离开许家,没走两步就碰到平时一起闲聊的婶子,要是搁到平时,她这会儿就迫不及待地上去跟人唠几句了。
但是现在憋着个大秘密又不能说出去的感觉,可太难受了。一聊天,她就想说,一想说她就得憋住,循环往复地折磨人。
周娘子没了兴致,匆匆寒暄几句,打发走人。
让热情的本想跟她交谈最近哪家发生什么事儿的婶子好生不解,好端端的,怎么就不理人了呢?
周娘子当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安宁,翻来覆去,理智跟情绪疯狂拉扯,终于还是没忍住,她拍了拍丈夫的肩,“我跟你说件事,你转过来。”
周郎君不耐烦地哼了声,“都快睡着了,大晚上的,什么事不能白天说?”
醒都醒了,周郎君打算赶紧听完,好继续睡觉。
刚打起精神,就听周娘子语速极快,声音极其含糊地叽里呱啦了起来。
没等周郎君听明白,周娘子把想说的都说完了,倒头就睡。
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口,周娘子舒服极了,也不管听的人有没有听明白,很快就睡了过去,还响起了微微鼾声。
周郎君:不是,这说了个啥呀?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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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小波折过去也就过去了,许乘月没在意,只是一件事,被她放在了心上。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许乘月思索着搬家的可行性。
听到这话,夏荷还没有什么反应,心思较为敏感的秋露手上动作一顿,“小娘子是被周娘子吓到了吗?”
“不是因为她,周娘子虽然多管闲事,但有一句话说中了,我们只有三个女子住在一起,家中无男丁,很容易惹来宵小觊觎。”许乘月对于这一点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