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宫索性一道都换了吧。”
老道长轻轻摇头,笑道:“当下便极好,无需贵人多费心。”
宋知欢便明白了,心中暗暗佩服老道长品格,一面也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以凡世俗人之行迹来揣摩道长。便命人刻《阴鸷文》万遍,散人吧,《道德经》万部,助与山村学子。再有,广修山路,建普济堂,为家母积福吧。”
“贵人大善。”乐山道长长长一叹,对她一礼,“老道在此,替世人,谢过了。”
宋知欢侧身让过,喃喃低语:“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一时弘皓等人已追了出来,见乐山道长于此,弘皓忙上前道:“道长。”
老道长看向他,轻笑一声,“转眼五载时光,亲王殿下愈有自然洒脱之态了。”
弘皓看了宋知欢一眼,仿佛在说她:看看!我这不是棺材脸!我这叫自然洒脱!
宋知欢几乎按捺不住笑意,宁馨娉楚在后也轻笑一声,老道长越过众人看向站在古树下妙娘,好半晌,轻轻道:“累世仇怨已了,女施主可以放下了。”
妙娘对他轻轻一礼,神情恳切。
众人在山上停了一日,弘皓等人与几位道长、散人请谈论道之余,宋知欢领着柔成、云鹤、妙娘并几个护卫漫山遍野地逛着,最后不由感慨道:“若能在此养怡晚年,也算平生一大幸事。”
柔成看她一眼,道:“您今儿是怎么了?您从前可从不感慨这些事。”
宋知欢轻笑一声,挽着她手,目光悠悠远望,良久方道:“柔成,若一日,我去了,我多希望有一把火将我化为飞灰,就挨着妈棺木,多好啊。”
柔成大惊失色,“您、您这是什么话!先不论这些不礼不修说辞,只说咱们太太百年之后定然是要与老爷合棺!您插进去像什么话?”
“倒也是。”宋知欢不过一时感慨之语,此时忍俊不禁,道:“我不过随口一句,你倒念叨起我来了。”
柔成见她如此先松了口气,又白她一眼,“只求您日后少来这些一时感慨了!”
妙娘在旁笑道:“您方才可是把我们都吓坏了。”
宋知欢回头一看,云鹤也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看得她愈发气短心虚。
当下也不记得感慨妙娘“巧笑倩兮”了,只得拉着云鹤衣袖,笑着讪讪道:“无心之语,无心之语。”
当夜色沉沉之时,纱幔轻垂,宋知欢躺在榻上,听着山林间飞鸟之声,暗暗思忖那老道今日之语。
问他所言,不由得不让宋知欢多想,是否日后还有回去那天?
又想到也是在这蜀中,地震中护了几个小孩子一把,自己倒被砸了,也不知如今还有个人形没有。
若没个人形,自己回去时候,还是彼宋知欢了吗?
一时想着,愈发想笑,到底也开始为日后慢慢筹谋打算了起来。
先想到当然是在空间里塞上满满当当珠玉翡翠、珍玩字画,等会了现代好凭着这些过好日子去。
古玩市场里遛一圈,也就有了差不多正经来路,或去买两块原石回家,勉强也可蒙人。
不过好运便可诈过了。
但最怕就是等回到现代之后这空间又不在了,到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百般准备落了空,回去还要当那个社畜,可不是宋知欢想要。
再说在古代纸醉金迷养尊处优这些年,当年专业都忘得差不多了,工作?不给老板赔钱就不错了。
倚着软枕想了半夜,最后还是决定做两手打算,暗暗思忖寻个地方埋点东西,最好是日后没有大变动地方,届时也好挖出来。
若是那边东西被人先一步挖走了却也不怕,还有空间这一手;若是空间不行了,还有埋得这一手。
只是若两边都保不住,那就只能遗憾自己没有那个命了。
如此做定了决定,宋知欢便觉疲惫之感阵阵涌上,睡意压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