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感地往那边瞄了两眼,见众人面露警惕,便抽了靴子里匕首出来,慢慢出鞘。
云鹤微微皱眉,道:“听着声音不像人多,我去看看。”
“姑娘。”一个身材健硕汉子走了出来,笑容憨厚,“还是我去吧。”
云鹤仍是不放心,便与他一同去看了,不多时回来,却是面色古怪地道:“敬贞公主,还是您去看看吧。”
听着她刻意咬了重音又放大音量“敬贞公主”四字,宋知欢有些摸不着头脑,问:“怎么了?”
修婉已站起身来,提着匕首在众人簇拥下探了过去。
云鹤凑到宋知欢身边悄声道:“是阿鲁科尔沁旗乌云达赉世子。”
宋知欢一惊,“他怎么会在这边。”说着,自己也想起来,便拧着眉略带犹疑地道:“莫非是上京来贺年?怎么是世子亲自过来?”
云鹤沉默着一言未发,宋知欢也没想过从她那里得到答案,只起身道:“走吧,咱们去看看我那位‘未来姑爷’。”
宁馨也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于是众人顺着方才方向走过去,只见约莫百丈地之外,修婉在众人簇拥下架起一个身材修长面目俊朗少年郎,正是她未婚夫乌云达赉。只是那满身血迹看起来有些不妙。
他看着倒仍然存着些理智,也是松了口气模样,笑容仍然温润,却也十分狼狈,他对着宋知欢道:“请恕晚辈不能对您请安了。”
“这是小节,无妨。”宋知欢上前上下打量他一番,一面吩咐:“来两个人抬着世子。”
一面问他:“这是怎么了?缘何如此狼狈?”
乌云达赉苦笑一声,“本是代父王入京向万岁拜年,不想临到京郊遇到劫匪,随从护卫为护我损失惨重,我一路逃到这边树林里,刚甩掉那群人没多久,便被您身边人发现了。”
这边正说着话,忽然云鹤抽出了护卫开路刀,足尖一点地,借着力气跃到了树上,然后悄无声息地去了。
乌云达赉注意到了,挂在护卫身上大为惊叹,刚要开口,却是猛烈地两声咳嗽。宁馨两指轻轻扣在他脉门,片刻之后抬指在他身上点了两下,然后吩咐:“抬起来,别让他动了,架着回去。我先开个方子吃着,还是要请郎中来。”
又对雅音道:“去帮帮云鹤。”
庄子上护卫们也窜出去六七个,不多时归来复命,云鹤将刀上血迹擦干,长刀入鞘,指了指后头护卫们架着活口,道:“只怕朝廷有用。”
宋知欢神情复杂地看了那些人一眼,挥挥手,吩咐:“下山!命人去王府报信给王爷。”
“是!”
乌云达赉伤不算重也不算轻,至少需要卧床一段时间,又因为山上条件简陋难免有所磕碰,于是又有好长一段时间要卧床休息。
宋知欢干脆吩咐人将一间小院子收拾出来,将他塞了进去,也没指派侍女服侍,只让庄子上两个男人过去,帮忙换药擦身,照顾日常起居。
柔成笑道:“知道主子偏心咱们公主,倒也是个法子。男人虽说粗心些,却比丫头们方便。”
宋知欢只道:“在我地方上,要女人服侍?呵,他是真嫌命大。”
修婉在一旁默默听着,忽然道:“阿玛只怕要到了。”
“那也无妨。”宋知欢道:“谁庄子上没几个身手好护卫,何况云鹤和雅音身手也瞒不过你阿玛。你真当额娘眼皮子底下没个你阿玛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彼此相安无事罢了。”
修婉轻叹一声,道:“同床共枕又相互防备。”
宋知欢干脆道:“偌大王府里哪一个不是这样?你阿玛素来多疑,只怕对你大哥也不能完全信任。遑论我们这些女人?你嫡额娘院里最多,其余只怕他也嫌浪费,不肯多放。”
说完,不忘吐槽一句:“小气抠搜。”
修婉听着忍不住直笑,又道:“若是放多了,只怕您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