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白公主在我手中长大,不得不说,我爱她可能还超过国王。而且我认为她还具备超出众人的潜质,这一点在未来很可能得到印证。至于爱德华王子,作为他的教母,我对他富有责任,而且他只是个婴儿,他不存在对我产生敌意……”
帕尔爵士不由自主叹了口气,“看起来你已经思考好了,这样就让我放心许多了,我一直担心你难以抵挡虚荣的诱惑,现在我知道我是杞人忧天。”
他的面容恢复了愉悦:“你的婚姻我答应过,还是交给你自己做主,亲爱的,我做好了接受一个平民女婿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我会有一个国王女婿,更没想到我有一天会被叫做‘老爷’,看起来我似乎炙手可热了,我得提前问问克伦威尔大人,他是怎么习惯围绕在他身边的吹捧的。”
国王的丈人的确有这个独特的称呼,但一直没用上,阿拉贡的凯瑟琳的父亲在西班牙,安妮做王后的时候她父亲托马斯·博林不喜欢这个称呼,从不让人这么叫他,而珍的父亲去世了,所以也许帕尔爵士是唯一活着能享受这个称呼的人了。
“咚咚——”门被敲响了,詹姆斯叔叔在门口眺望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看来有一些谜题显出了谜底。”他道。
凯瑟琳站了起来:“……什么谜题呢?”
“我记得上一次我见你的时候,凯西,我们讨论了一下某位慷慨的伯爵大人是如何施以援手,帮助我们购买了造船厂的,”詹姆斯道:“彼时我对这件事情抱有疑虑,现在我发现一切顺理成章,不是吗?”
凯瑟琳笑了起来,她这位叔父果然不是一般的敏锐呢。
“当时我可不确认他的身份,詹姆斯叔叔。”凯瑟琳就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帕尔爵士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我们在说朴茨茅斯的造船厂呢,”詹姆斯就道:“当时有一位萨维伯爵慷慨地提供了帮助,现在我们知道他的身份了,他不是别人,正是求娶凯西的人。不得不说他确实会讨人欢心,不同于急于求成的毛小子,他可显出了策略,我看他和凯西棋逢对手。”
“我可没看出什么策略,但故意讨好是真的,”凯瑟琳就道:“他在我这里下不了手,只好转头讨好你们了。”
“这就是策略,”詹姆斯叔叔哈哈大笑道:“求娶一个人,不如说是求娶一个家庭,只有这个家庭满意了,他才会获得垂青。”
随即他敲了敲眼镜的边框:“……如果这个消息可以得到确定,我就要第一个告诉我的好朋友钟表匠基弗斯,这家伙经常向我吹嘘他的祖上出过一位公爵,好吧,我要很得意地告诉他我门帕尔家族很快就要出一个王后了。”
这件事情只有他们知道了,威廉也被瞒在鼓里,何况帕尔夫人和安妮,她们谁都不知道这件重大的事情,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帕尔爵士授爵的一天。
不过很快使馆中又来了一位客人,正是诺森侯爵夫人特蕾莎。
她的到来使气氛更加活跃,侯爵夫人又提请他们去自己的庄园玩耍,还举办了一个小型晚会。当然看得出来她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好友的亲人接风洗尘。
“伦敦的夜色一如既往的迷人,”她们手挽着手在庄园里散步,特蕾莎很快就挑起了自己的话题:“伦敦的谣言也一如既往传得离谱。”
“什么谣言呢?”凯瑟琳就顺着她地话道。
“说英格兰将要迎来一位德国出身的王后。”特蕾莎撇了撇嘴:“胡说八道,使者只从克里维斯往返了一次,就再没了消息,这问题显而易见,禁不起考验。”
“看上去你不太喜欢德国人。”凯瑟琳道。
“日耳曼人太古板严肃,”特蕾莎道:“之前我招待过一位德国的公使夫人,她连面包上的芝麻都要数清楚,认为放多了可能造成肠胃疾病之类的……总之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