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又没有让她牺牲生命!我又没有像要求一个忠诚的战士保卫英格兰一样要求她,我给她的限度何其宽松,在诸多的候选人之中自己挑选!”
“您是将她当做私有物品,才不会在乎她的想法。”凯瑟琳道:“但人是平等、独立的个体……”
“自由平等的思想在你的脑子里根植着,我早都发现了,”国王盯着她道:“这就是你可以站在这里和我论辩的依靠,现在你又用这种思想渗透玛丽本来就不灵光的脑袋,是吗?帕尔小姐,你在英国**权力最集中的王宫里,打算用你泛滥的思想腐蚀这里吗?”
凯瑟琳镇定道:“自由平等的思想在意大利出现的,那是**权力最鼎盛的地方,为什么那里会第一个出现这样的思想?因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国王“呵”地一声道:“看到你这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我真是无比熟悉。我应该在画室之中详细向你解释为什么托马斯·莫尔会被囚禁在伦敦塔,因为他也用同样的论调来证明**的土壤里会开出自由平等的花儿来,现在我不能任由这种思想去带坏宫廷的风气……”
“请一万次原谅我不是有意触怒陛下,正像您说的,我只不过是个读了一些进步书籍的知识女性,我追求这种自由和平等,源于我对浪漫生活的美好幻想。”凯瑟琳立刻恭敬地请罪,并扭转话题:“我向您保证自己绝没有在玛丽的婚姻上妄图施加影响,我会劝说玛丽服从您的决定……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您说,如果陛下还愿意听的话。”
国王的怒火仿佛消退了一点儿,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玛丽不满的同时对凯瑟琳的识时务表示满意,“那就说吧。”
“事实上今天是拆线的日子,早上的时候我就打算跟陛下说,但陛下今天有重大的迎宾活动,”凯瑟琳就道:“不如陛下回到寝室,我再为陛下做个检查。”
国王就披上他搭落在椅背上的狐裘大衣,走出了餐室。
凯瑟琳松了口气,她拉起玛丽:“你回去吧,今晚你的一切行为没有同我商议,无怪惹恼了国王,如果你继续用这种态度反抗你的父亲,我觉得后果很不好。”
谁知玛丽甩开了她的胳膊,露出被背叛的神色:“我看明白了,在我和国王之间,你选择了国王!你顺从了他的意志,不再和我站在一起!你和他一起,打算逼我嫁给我不爱的人!”
玛丽伤心透了,她将脸埋藏在手心里,飞也一般地离开了。
凯瑟琳只好叹了口气,她还是决定先做一下国王的思想工作。她提着蜡烛匆匆穿过长廊,却碰到了珍。珍显然忧心忡忡:“我听说了宴会上的事情……这次显然是玛丽的不对。”
“也许吧,”凯瑟琳道:“处理玛丽和国王的关系真是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和头脑,玛丽总是向我寻求安慰,但现在我不知道该向谁寻求安慰。”
珍充满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却将她拥入怀抱:“哦,凯瑟琳,你是一位真心的、善良的、聪明的人,他们总是说聪明人会承担更多,不是吗?不像我,我没有其他,只有一些多余的安慰。”
“这安慰一点也不多余,”凯瑟琳在她的肩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好极了,我被安慰了。”
珍被逗笑了,她将凯瑟琳的头发绾在脑后,“但国王似乎还没被安慰。”
“帕尔小姐,”就见爱德华走出来:“国王要见你。”
“我要用你给我的一点安慰去安慰国王,”凯瑟琳郁闷道:“这安慰还没有在我的心上暖热一分钟呢。”
她进去之后顺利地给国王拆了线,伤口恢复了许多,凯瑟琳又用两味草药为伤口做了恢复和促进伤口愈合的处理。
“能冒昧允许我问一个问题吗,陛下?”拆线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凯瑟琳坐在天鹅绒的垫子上,为了打破凝固的气氛,她终于开口道。
“我直觉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