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并受到公正的裁决。”
国王道:“你说得对,现在将这个可怜的姑娘的尸体带出去吧,她将青春美好的□□奉献给了王后。”
就像亚伯拉罕将以撒奉献给了上帝,凯瑟琳不由自主地想道,是否艾琳娜也如此奉献?
众人如潮水一般散去,凯瑟琳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后头,直到眼前的身影转过头来,而僻静的宫殿角落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
“帕尔小姐,”克伦威尔盯着她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对于玛丽的清白,我敢以人格担保,”凯瑟琳道:“艾琳娜的个人行为,不应该牵扯玛丽,就像您刚才说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出自玛丽的授意。”
“证据是要经过审讯得来,”克伦威尔道:“如果审讯中出现了对玛丽不利的证词,我也没有办法使它不被国王知晓。”
“那国王是否知晓您在密谋推翻王后呢?”凯瑟琳道:“说实话在听到毒发的那一刻,我差点以为这是您和您背后的力量所谋划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克伦威尔的语气加重了,但神色似乎并未受到威胁。
“请相信,这个秘密是我无意中听来的,用水洗也洗不掉了,”凯瑟琳道:“我无意将它宣扬出去,无意挑起腥风血雨,无意得罪您这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但我的心情也许会发生变化,比如当我听到艾琳娜的证词中出现了对玛丽不利的东西,当王后想用艾琳娜的证词陷玛丽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就会考虑将这个秘密告诉给国王,也许比起一桩单纯的报复之案,国王会对您身后力量庞大的反对集团更加感兴趣。”
“下毒这件事,绝对和我无关,我们不会用如此直白而暴露的办法、刺客的手段去达成目标。但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克伦威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你想让此案终结于艾琳娜一人,任何不利于玛丽的证词,都不该呈现在国王的书桌上。”
“您真是一点就通、手段高明的聪明人,相信国家在您的手上,会欣欣向荣。”凯瑟琳道。
“不过,”谁知他道:“你要明白一点,国王的怒火不那么容易消除,即使我递上去的证词没有牵涉玛丽公主一句,但如果国王有了怀疑,怀疑又发展成为成见,特别是在王后的挑拨下,认定玛丽就是主使,那我也毫无办法——”
“是的,我明白,”凯瑟琳道:“须要平息国王的怒火。”
“也许你是一位优秀的灭火队长。”克伦威尔道。
凯瑟琳按照宫廷礼节向他告退,克伦威尔注视着她的背影,眼中却露出怀念和怅惘的神色:“真像啊……”
凯瑟琳将自己的白色手套取下来,手套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自问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胆,违背了往昔一贯的谨慎,居然敢威胁一位重臣,特别是用她偶然听来的把柄堂而皇之地威胁?
但这个铤而走险的办法的确收到了效果,当然它也必须见效。凯瑟琳认为这个案子的确不是克伦威尔的手笔,如果杀死一个王后如此简单,那就没必要要集合那么多反对派了。
那么究竟是谁给了艾琳娜毒药?他利用了艾琳娜憎恨王后的心思,却把自己隐藏在帷幕之后?
凯瑟琳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宫廷的冷酷和复杂,一旦牵涉到谋逆案中,连公主的身份都不能替玛丽免罪。
“国王陛下现在在哪里?”凯瑟琳向一个扫地的女仆询问。
“国王陛下心情很差,在卧室里一个人谁也不见,”这女仆道:“刚才王后大吵大嚷,要求国王从速给玛丽公主定罪,爱德华侍卫刚刚才竭尽全力将她请走了。”
凯瑟琳回到了玛丽的寝室,这里空荡荡的,也许不过多久就会有人奉命来搜查了,当然搜查是不会搜出什么的。
她将玛丽的箱子打开,从箱底掏出一个小巧的宝匣。
宝匣上有一把银锁,但这种银质的锁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