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麓闻言, 眼里的笑意稍稍退去, “他……”
虞笙见状, 心道:难不成他看走眼了, 莫问归这么没用, 五年了都没把人拿下?虞笙看着虞麓, 试探道:“他?”
虞麓定了定神, 勉强一笑,“他也回来了, 只是他另外有事要处理。”
“哦, ”虞笙道, “那你和他……”
“我们很好。”虞麓笑道, “二哥,我先去换衣服, 别让父亲他们久等了。”
虞笙能察觉到虞麓有事在瞒着他, 但既然虞麓不想这个时候说,他也不会勉强。
虞笙陪虞麓换好衣服, 两人回到前厅用膳。虞麓一一向家人敬酒,晏佑暲也吵着要喝酒, 被虞笙装模作样的一巴掌拍地闭上了嘴。见晏佑暲一副委屈样,虞麓笑道:“等阳儿长大,三叔再陪你喝, 好不好?”
晏佑暲一本正经道:“那三叔和我拉钩。”
虞策端起酒杯,道:“三弟,为兄再敬你一杯, 日后你我就要同朝为官了。”
虞麓亦举起酒杯,笑道:“我本想祝大哥仕途顺通,可又一想,大哥已在万人之巅,那我只能祝大哥寻得意中人,早日修成正果了。”
姜画梅翻了个白眼,“这个‘早日’,恐怕是有生之年了。”
姜画梅的阴阳怪气让虞策忍无可忍,他把玩着酒杯,淡淡道:“意中人……确实有,母亲想见一见吗?”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虞笙和晏未岚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虞孟青皱起了眉,姜画梅连珠带炮道:“你当真在外头有人了?此人是女子还是哥儿,可是出自京城大家?”
“不是女子……大家?”虞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算是吧。”
姜画梅眼睛一亮,殷殷道:“京中已分化的哥儿就那么几个,所以策儿你究竟是和哪家的哥儿……”
虞策打断她:“母亲到时候便知了。”
虞笙知道虞策怕是要向家人“出柜”了,不出意外虞家又要鸡飞狗跳一阵,如果这个时候再爆出虞麓是哥儿一事,那画面,想想就感人。
“娘,今日是三哥的洗尘宴,咱就先不说这个了吧。”虞歌俏皮道,“三哥,我也敬你一杯,愿三哥心想事成,一年比一年俊。”齐宣也站了起来,和夫人一同敬了这杯酒。
这顿家宴吃了一个时辰,虽然有些小插曲,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宴席结束,虞歌一家三口打道回府,晏家一家四口则留在虞府过夜。众人各回各院时,晏未岚叫住了一人:“四弟。”
虞笛在家宴上几乎一句话都没说,此刻忽然被晏未岚叫住,又惊又喜,“二哥夫,您叫我?”
“嗯。”晏未岚走到虞笛跟前,淡淡道:“上次,你问的事情……”
虞笛迫不及待道:“可是有消息了?主考官是如何说的?”
“他说,你很有才华,只可惜此届科考名额有限,你才堪堪落榜。”晏未岚道,“三年后,你若再战,定能金榜题名。”
虞笛喃喃道:“那还要等三年啊。”窦姨娘这几年年老色衰,已渐渐失去了虞孟青的宠爱;他又屡考不中,他们母子在这虞府地位一落千丈。其他院里的主子虽不曾找他们麻烦,只当他们不存在,可心高气傲的窦姨娘又怎能忍受这等轻视。此次落榜后,窦姨娘变得越发歇斯底里,一日里有半日守着他,逼他读书念书,他若不从,窦姨娘就发了疯似的又哭又闹,搅得全院都不得安宁。往日温柔体贴的小妾容颜不再,性子也变得和泼妇一般,虞孟青对窦姨娘只剩下了厌烦。
晏未岚没再说什么,走出去发现虞笙正在等自己,却不见晏佑晗和晏佑暲,便问:“浔儿和阳儿呢?”
“我娘让他们去她院里睡了。”虞笙道,“未岚,你和虞笛说了什么啊?”
“我说,他下一次能考中。”
虞笙眨眨眼,“但是他考不中,对不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