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
王均儒张开眼睛,怒道:“又怎么了!”
下人道:“少爷,前头有人挡着路。”
王均儒偏了偏脑袋,“谁啊?这么不长眼睛。”
“不、不知道。”
只见,在两人正前方,一个颀长的身影落在阴影里。蛛丝一般月光洒进巷子里,斑斑驳驳,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王均儒输了一晚上,憋了一肚子气,此刻自然没什么好口气,“好狗不挡道,老子懒得和你墨迹,赶紧滚。”
那人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见。
王均儒阴阳怪气道:“原来是个聋子。”
“不、不对啊少爷,”下人哆哆嗦嗦道,“您、您看前头......”
在人影旁边,出现一双碧绿的眼睛,在黑暗中冒着幽深的光芒。
王均儒看呆了,“什么玩意儿......”
“绿眼”朝他们慢慢靠近,走出阴影,暴露在月光下。
下人脸色惨白,难以置信道:“是、是狼!”
“再胡说我割了你舌头!”王均儒骂道,“京城怎么会有狼!”
那通体雪白的东西来到两人跟前,两只耳朵立在脑袋上,眼中凶光毕露,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蓄势待发。
“狼,真的是狼啊!”下人尖叫着,主子也不背了,把人一丢,撒腿就跑。
王均儒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眼看那畜生要朝自己扑来,王均儒手忙脚乱地拿起掉在地上的拐杖胡乱挥舞着,“来啊,有本事你来啊!我会怕你?”
那只狼龇了龇獠牙,吐出的血红色的舌头,利爪在地上留下几道尖锐的痕迹。正当王均儒以为这头畜生要发起攻势时,狼却收起了爪子,呼哧呼哧地转身,再次走回到阴影中。
王均儒松了口气,心里头不免有些得意,碰见畜生果然就得正面来硬的,让它们知道你比它们更横,才能镇住把它们镇住。
王均儒撑着拐杖想要站起来,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他本能地抬头看去,是……是个花瓶?
砰——
虞笙从睡梦中惊醒,急促地喘着气,额头隐隐作痛,他呆呆地看着陌生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分清现实和虚幻,就被带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做噩梦了?”
清冽纯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鼻尖音绕着让人安心的木叶清香,虞笙如鼓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他搂住晏未岚的脖子,把头埋在对方的锁骨上,闷声道:“嗯......”他又梦见自己受伤时的情景,受伤以来,他经常做这种噩梦。和过去不同的时,这次醒来,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晏未岚任由虞笙紧紧地抱着自己,低下头在少年的眉间印上一吻,“有我在,不要怕。”
虞笙仰起头,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晏未岚,“就只亲额头吗?”
晏未岚:“......”
接着,虞笙就被按在床上,被大美人欺负惨了。他被撩得四肢发软,眼含秋水,身上热得不行,简直就和来了热潮一样,要不是还记得和谐问题,他说不定真的得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出去。
亲热过后,晏未岚端来一盘剥好的荔枝,一个一个地投喂虞笙。荔枝稍微冰镇过,这个时候吃最爽快。虞笙一口一个嘤嘤怪,一口气吃了十几个,晏未岚担心他上火,不许他多吃。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虞笙之前睡得太多,这会儿就睡不着了,嚷嚷着要去赏月。晏未岚什么都依着他,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衫,带着他在院子里闲庭信步。
月色很美,晏未岚更美。
虞笙絮絮叨叨地向晏未岚讲述着这两年来他的经历,避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专挑小却温馨的事情说。姜画梅天天都在护犊子,虞策逃避逼婚的一百种方法,还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虞麓。
虞笙说着,晏未岚听着。末了,晏未岚道:“虞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