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尖轻触她的眼皮。
“难得见你睡得那么熟,便没有喊你。”
主要是不忍心,她天天到宫里去见圣人和皇后殿下,虽说一切都有人打点,可她跑得比中书省的官员还勤快些,总归是累的。
李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歪头,娇声问道:“哦?苏将军是心疼我了?”
苏子乔笑了笑,没回答公主的话。他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窗外的景致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阳光中,但很快,就会入黑。
他低声问道:“藕香榭的荷花开了,今夜想去藕香榭赏月赏荷吗?”
前几天永安县主带着女儿到公主府来找李沄玩,还带了一套画具来,说是想要女儿和太平公主一起入画,取景就在藕香榭的荷花池。
永安县主满怀兴致而来,却不料藕香榭的荷花才露尖尖角,尚未盛开。
永安县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只好跟公主再约日子。
那天夜里公主窝在驸马的怀里,嘀咕着说过几日等荷花开了,要到藕香榭去赏月赏荷。
如今雨过天晴,今夜会是个晴夜。
她出宫后便睡到现在,约莫晚上也有得折腾,陪她去藕香榭正好。
太平公主的脸上梨涡清浅,她凑上前,在苏将军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笑着说:“想。”
来自公主身上的那阵暗香又笼罩在他的身边,苏子乔抬头看向她。
公主眨巴着眼,神情无辜。
可接着,那只白玉似的赤足忽然抬起,抵在他的胸前。
苏子乔:“……”
苏子乔剑眉微挑,目光沉沉,声音染上了含着情|欲的低哑,“不困了?”
李沄轻轻摇头,“不困了。”
“也不觉得疲累了?”
“也不觉得疲累了。”
苏子乔伸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赤|足,他掌心的温度很烫,似是带着火焰,那火便从他接触的那处肌肤开始燃烧,想要将她卷入欲|望的大火。
苏子乔倾身向前,要吻她。
谁知公主的一只手抵在他的薄唇,笑得调皮恶劣,她软声说道:“虽然不困不累,可我饿了。”
自从两人大婚之后,苏子乔发现了太平公主不是在玩火,就是在玩火的路上。
“是吗?那公主怕是要晚些用膳了。”
苏将军的声音刚落,就听到太平公主的一声惊呼。
原本被侍女们拉开的紫色纱帘再度落下,在层层紫纱后,年轻的男女在其中纠缠。
笼罩着大地的柔和阳光渐渐变弱,残留在蘅芜阁屋顶上的水珠一滴滴坠落,水珠落入地面,不一会儿便被吸收,消失无踪。
一枝不知名的小花,悄悄探进了蘅芜阁的窗台,在暮色中盛开,娇艳欲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幕早已悄然降临,月色如练,透过窗棂洒进室内的地面上。
苏子乔环着怀里的公主,伸手将披散在她后背的长发拨弄开,几缕被汗湿的长发黏在她的后颈上。
男人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肌肤,她的后颈上有细细的汗珠,修长的指慢悠悠地将几缕青丝撩开。
他低头,将她后颈上的汗珠吻去。
被他环着的公主微微一颤,摇头,撒娇似的语气,“不要。”
苏子乔低笑着躺下,长臂一伸,又把她捞进怀里。她身上都是汗,双鬓也被汗湿。
以她的体力,他确实不能再放纵。
可放纵欲|望的滋味过于美好,令人不由自主便沉溺其中。
更何况,苏将军在面对公主的美色时,向来都是乐于放纵其中的。
李沄乖顺地趴在苏子乔的怀里,忍不住埋怨,“从来不知道,原来子乔是个莽夫,你方才将我的衣裳都撕破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并不令人觉得生气。
苏将军近日跟公主相处,也琢磨出了一些心得,通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