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便杀了韦正矩。
义阳公主看向妹妹,“女子一生,最怕嫁错郎君。”
新城长公主生前何其受宠,父亲和兄长都对她疼爱有加,甚至在她去世后,兄长李治以皇后之礼为她下葬,却依旧逃不脱女怕嫁错郎这一命运。
宣城公主:“……”
宣城公主:“阿姐的意思……”
义阳公主:“武媚娘说是要为你我定下婚事,可你又怎知她为我们相中的,到底是什么人?”
宣城公主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难道她和阿姐这辈子,都要活在被武媚娘支配的恐惧中吗?
城阳长公主在宫里待了小半个月,因为薛绍和李旦等人玩得高兴,李治正琢磨着将小外甥留在宫里陪两个儿子在崇贤馆上课。
即便是进度不一样,也可以一起练练马术骑术之类的。
否则,偌大的大明宫中,就李显和李旦两个小郎君,该多寂寞啊。
李沄自从去过马场之后,倒是隔三差五要去溜达,父亲为她选了一匹白色的小母马,说那时乘风的女儿。父亲的坐骑叫乘风,李沄干脆将自己的小白马起名白雪。
每次李沄去马场的时候,苏子乔都陪着。李沄觉得苏子乔长得好看,又谦虚,是个实诚人,所以对他很有好感。
李治见苏子乔这么得李沄的喜欢,便笑着跟她说:“太平这么喜欢子乔,改日你长大后要出宫建公主府,便由子乔为你守护公主府吧。”
李沄倒在父亲的怀里,皱着鼻子说道:“子乔要是愿意在我的公主府,那就太好了。但要是他能像苏将军一样,为阿耶开疆拓土,岂不是更好?”
李治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梁,没有再搭腔。
李沄照例是在父亲的长生殿磨蹭了个把时辰,就在众多侍女的拥簇下到清宁宫去了。
进了清宁宫的大门,随行的侍女们主动停留在廊道,只有槿落和秋桐跟着她进去了,到了东阁的大门前,库狄正守在门前,见到了李沄,行礼笑道:“城阳长公主正与皇后殿下说话。”
李沄眨了眨眼,抬手,让槿落和秋桐停留在门外,自己跑进了东阁。
才踏进东阁,就听见母亲的声音——
“义阳和宣城早就该下降了,我已经与圣人说过,尽快为她们安排婚事。但长公主也知道,在皇亲贵族当中,与义阳和宣城二人年龄相仿又尚未婚嫁之人,少之又少。”
李沄眨了眨眼,原来是在说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的婚事么?
她撩起帘子哒哒哒地冲进去,“阿娘!城阳姑姑,我来了!”
武则天见到女儿,笑盈盈地将她拉到身旁坐下,然后将案桌上的小点心摆在她的跟前。
城阳长公主看到李沄,又闲扯了几句家常,随即目光落在案桌上的一张纸上。
李沄忍不住探头去看,只见那张纸上列着的,是母亲物色好的青年才俊。
她一个个看下来,那些青年才俊要配宣城公主和义阳公主,要么就是年龄相仿,但是身份不匹配;要么就是身份匹配,但早已成家立业。
李沄看完了之后,便坐回母亲的身边。
武则天帮女儿整了整头上的丫髻,随即看向城阳长公主,叹息着说道:“这是目前我让人整理出来的名单,不论婚嫁与否,都已经列在了上面。长公主看过之后,认为应该如何是好?”
武则天在一长串名单里挑来挑去,挑中的一个是羽林军的小头目,一个是颍州的刺史。这两人要说出色,也算是出色,毕竟二十出头的青年,若是配其他人,也是配得上的。若是要配天家的公主,似乎又不太合适。
李沄听到母亲说道:“义阳和宣城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圣人的骨肉。委屈谁,也不好委屈了她们。”
城阳长公主却不以为然,“义阳和宣城并非嫡出,生母又是戴罪之身,如今她们能离开掖庭,已是阿嫂胸襟广阔。她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