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得不忍耐。
他不怕责骂,但他怕被除族。
知夏呵呵一笑,“你刚才脱衣服向我献媚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哟。”
这话如火上浇油,大家看向姜惠兰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姜海狠下心肠,一脚将姜惠兰踢开,“以后不许你再以姜家人自居。”
姜家几代人的清誉不能毁在他手上。
姜惠兰又扑了过来,嚎啕大哭,“父亲,父亲,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啊,就算我做错事情,你好好的教导我,我会改的……”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姜爱卿,还没完事?”
现场一片哗然,皇上也来了?这下子更有好戏看了。
众人纷纷
跪下迎接,姜海心里苦如黄连,他今天伴驾,陪着皇上过来游园,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知夏大大咧咧的告状,“皇上,他们都欺负我,她,他,还有她。”
她指着方家祖孙和姜惠兰,“他们联合起来算计我,我不得不怀疑这背后还有人指使,说不定还盯上我的发明,意图不轨,皇上,臣只支持您,您可要长命百岁,一直护着臣啊。”
她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浮起一个人,五皇子。
皇上非常喜欢知夏,一是她很有用,二是因为她是个难得的纯臣,只忠心于他一人,立场坚定。
对于自已人,他是非常护短的,淡淡的扫视一圈,脸色沉沉的。
“长兴侯,跟朕逛逛园子散散心,天成呢?也去把他叫来。”
这话一出,方家祖孙的脸色更白了。
虽然皇上没有指责他们半个字,但态度鲜明,视长兴侯为自己人。
只要皇上护着她,谁敢动她,就是故意跟皇上作对。
如果此时皇上大发雷霆,狠狠发作一番,这事也就过去了。偏偏,他什么都没说。
方家祖孙心里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知夏刚想走,忽然停下脚步,将手中的东西往姜海手里一塞,“令爱在这香炉里下了春yao,你来处理吧。”
她扔下这话,无视姜海瞬间发青的脸, 跟着皇上去玩喽。
她很愉快的跟着皇上在园子里逛了一圈,还得了很多赏踢。
应天成送她回家时,微微蹙眉,“要不,你搬来我家住一阵子,我担心有些人狗急跳墙。”
虽然这次险险避过,他一发现不对,就去搬救兵,皇上也正好微服出宫游玩。
但下一次呢?
他总觉得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濒死前的反扑是最疯狂的。
知夏根本没放在心上,“我府上人口简单,又有守卫保护,没事的。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有事,在哪里都会出事。”
她扮成男人,不喜欢人多,除了管家外,下人加守卫,也就二十几个人。
应天成默了默,无声的叹息,替她操心的头发都快白了。
“方便我暂住几天吗?”
知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好啊。”
这男人真有意思,明明嫌她太作,但一出事立马护着她。
事后,方家家主在朝堂上被君王喝斥,以管家不严为名,官职降三级,罚一年俸禄。
方家家主羞愧万分,退朝后就在家里修了一个佛堂,将妻子关进去,不许儿孙靠近一步。
至于他最得意的孙子,方麒麟,被他打发出京,去偏远的县城当个小县令,没他的命令不得回京。
这等于将方麒麟踢出继承人的行列,没有了才子光环,没有家族提携,曾经光芒万丈的方麒麟注定了前程无亮,未来成就有限。
对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来说,比杀了他还痛苦。
而姜家,更是乱了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吴氏面色惨白如纸,嘴唇直哆嗦。
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