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郑研来找薄颜闹过,不但没讨到任何好处,反而被司靳夜变相软禁起来,心里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在司靳夜的眼里,薄颜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她也完全明白,元净语为什么一定要她模仿薄颜。
真是可笑,原来元净语早就看出来,司靳夜已经那么喜爱薄颜。所以找个冒牌的画中人,也要跟薄颜一模一样,才能让司靳夜放低戒心。
但奇怪的是,元净语明明喜欢司靳夜,为什么还要把她这个冒牌的找回来?
就不担心司靳夜会爱上了她?还是说,元净语根本就打从心底里瞧不上她,觉得阿夜绝不会喜欢她这个冒牌的?
这些有钱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原本虽然过得穷,但从没有享受过这种奢华富贵的生活,不知道原来不劳而获可以让人这么快乐。
如果以后让司靳夜知道真相,再把她打回原形,那她该怎么办?
郑研突然又想起一个更重要的事,司靳夜在京城凶名在外,并不是个什么温和的人物。
如果知道她骗他,搞不好小命都保不住。
郑研被这个想法吓到,脊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这几天她格外听话,天天待在病房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司靳夜不用应付郑研,少了一件头疼的事
,逐渐把重心转到元净语的治疗上。
不管他和薄颜之间走到什么地步,他都想让她好好的,不要被任何事情困扰到。
更何况……
如果确实是元净语做局害薄颜,那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
是他没有注意到元净语的内心变化,才会导致悲剧发生。
司靳夜和莫特医生从病房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听他细说元净语的情况。
元净语的求生意识很强,能醒的概率比医生最初预期的要更高。
所以,不超过三个月,元净语肯定能醒。
司靳夜沉郁了多日的眉眼终于稍展,“麻烦你了。”
莫特医生道:“司先生不必客气,只是份内事。”
二人走出转角的时候,正好碰到薄颜。
她手里拎着个热水壶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看到高大挺拔的俊美男人,突然恍了神。
明明只是几天不见,但她却觉得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此时听到他在跟医生谈论元净语的病情,心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前几天她可以用强势的态度去怒怼郑研,但怼过之后呢?
是更深的寂静涌上心头。
不管是郑研,还是元净语,都比她重要。
可能对于司靳夜来说,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鲁莽地撞进他的世界,还企图占领他的领
地。
于是他不耐烦了,亲手把她赶出来。
落得如此下场,是她活该。
心里头千回百转,但薄颜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外露。她朝司靳夜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
好歹以前也喜欢过他那么久,就算被他的女人缠上,但见面就装成陌生人,连招呼都不打,似乎又太刻意了一些。
薄颜的笑容太过从容,狠狠刺伤了司靳夜。
她太平静了,就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司,再见面时,仍然可以微笑问好。
司靳夜的喉咙滚了滚,想叫住的话卡在喉间,眼睁睁看着她从面前走了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他放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紧攥住,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莫特医生微微挑了一下眉梢:“司先生,认识那个女孩?”
司特很低地说了句什么,莫特医生没听清楚,但也知道他的情绪不佳,于是没有再问。
日子就这么静静地淌了过去。
外婆一直没有找到,薄颜从最开始的恐惧焦灼,到现在的静如死水。
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