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三爷不高兴,后果挺严重。
他马上选择回归实体,在医院睁开了眼睛。
“阿越过来。”
老板的清醒时间,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而且每次醒来,都有些奇怪的紧急任务。明特助干脆在病房格出一个休息间,方便老板随传随到。
一听司靳夜叫唤,他马上走过来,“靳爷,有什么吩咐?”
司靳夜冷声道:“四方城那些吃的,统统取消!”
明特助:?
见助理一脸困惑,司靳夜更加来气,脸色有片刻阴沉:“听不懂我的话?”
明特助:?
为什么他觉得,今天靳爷的情绪特别阴晴不定。而且说到那些吃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好可怕!
他不敢耽误,连忙说:“属下立刻去办。”
司靳夜下达任务后,心里不觉得解气,反而更加沉郁。
他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明特助打完电话回来,发现老板又睡着了,更加满脸问号。
而且靳爷就算睡着,眉心仍然紧蹙,周身气压低得让人不敢靠近。
好像刚才清醒那一瞬,只是为了取消四方城的外卖。
为什么靳爷现在变得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明特助心好累,巨额年薪果然不好拿啊。
司靳夜把外卖取消后,又回到玉佩里,
冷眼看着薄颜吃饭。
苏雁翎带薄颜出来,是为了和她打感情牌。
她说起以前和庄兰的姐妹情深。
“你妈妈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来得及和我道别一声。”苏雁翎眼圈很红,“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希望,我可以好好照顾你。”
她摸了摸薄颜的头发,“你打小性情温和。我真怕你以后嫁到别人家,会被欺负。”
薄颜说:“陆妈妈你放心,我很厉害的,别人不敢随便欺负我。”
她说的实话。
这一个多月被阿夜教导,她连张子薇都可以应付了。
世界上还能有比张子薇更恶的人?
“你呀,我分明看得出来,你和云川是互相喜欢的,怎么最后闹成这样?”苏雁翎慈祥地问:“或者你跟云川再试着处处看?如果机会合适,我们可以办一场公开的定婚礼……”
免得云川总是拿娃娃亲说事。
这下好了,靳三爷更加不高兴了。
他重重地冷哼,薄颜吓得赶紧按住玉佩,低声道:“阿夜你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再说?
等回家,取消掉的婚约恐怕又重新生效了。
司靳夜根本不理薄颜,又是嗤笑,又是咳嗽,发出各种声音,薄颜不得不一次次压着声音和他说话。
苏雁翎觉
得薄颜今晚有些奇怪,看她手一直按着玉佩,不由笑问:“这块玉佩,就是庄兰留给你那块吧?”
说着,她想伸手碰碰玉佩,薄颜条件反射朝后退开一点。
见苏雁翎错愕,她连忙解释:“陆妈妈,随身玉不可以让别人摸的。”
苏雁翎了解,“我明白,是我唐突了。”
阿夜一直在搞破坏,薄颜是饭也吃不好,天也聊不好,只能匆匆结束谈话。
苏雁翎回到家,发现儿子坐在客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没理,径直上楼。
陆云川叫了声:“妈,你去找薄颜了?”
“是。”苏雁翎终于看他一眼:“你有问题?”
陆云川脸色不太自然:“听说她手受伤,严不严重?”
“纱布缠了厚厚一圈。”苏雁翎看他一眼:“你要想知道情况,自己去找她。”
陆云川垂下眼睑,清朗的少年音里,隐约透着委屈:“她不想见我。”
那个永远都肯站在原地,对他笑脸相迎的女孩子,突然变了。
变得漂亮,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