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出两个人其实是一个身份。
她意外的是,居然那么巧——不,世界上没那么巧的事情,肯定是蝙蝠侠借走了布鲁斯的手机,守株待兔等她主动联系!
米斯蒂二话不说,退了所在的酒店房间,一键换装成从来没有用过的面容和服装,伪装成新角色,通过鬼手从地底离开。
风紧!扯呼!
米斯蒂躲了一年。
一年里她谁也没联系,闷头去世界上有战争的地方当战地医生。
那天清醒过来后,她知道自己当时二话不说亲人和扒人衣服的举动会给人带来多么大的心理阴影,哪怕后来蝙蝠侠配合她,也不是她犯错的理由。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对告白自己的女人有莫名的容忍,总归,米斯蒂能感觉得出蝙蝠侠并没有抗拒她的所作所为,所以她才会跑路,否则她现在应该自觉自首,蹲监狱里悔过了。
蝙蝠侠应该是看出来她被小丑疯狂的思想影响了,所以才没有怪她。
“医生!”被她从战地附近捡回来救治的小孩子好奇地问:“您为什么会来这样不被上帝保佑的地方啊。”
少女动作轻柔地给他包扎,笑了笑,“因为医生以前做了不好的事情,伤害了一个很温柔的人。他非常爱惜生命,所以,我想,如果他知道我在做什么,会很欣慰觉得他没有救错人。”
小孩子歪歪脑袋:“比医生还温柔吗?”
少女重重点头:“他是那种在地狱里也能温柔的人,我不一样,我如果在地狱,更多可能是选择保护自己,对外人冷漠。”
小孩子觉得自己想不出来。
他抬起脸,看灯光下医生认真记录病历,柔和的灯光流动在她的眼眸里,那和纷飞战火染乌的云相似的黑瞳,让他对于头顶连片的黑幕不再恐惧。
小孩子把自己埋进病床的被子里,闷不吭声地想:可是,我现在就在地狱里。
而善良的战地医生,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然后,善良的战地医生在战争结束后,要走了。
她挨个抱抱舍不得她离开的小孩子们,笑着每人发一颗糖,“别难过,我离开才是好事呀。”离开,代表不需要她,也就是战争结束,当然是好事。
有小孩子问:“医生准备去哪里啊,去别的地方当医生吗?”
米斯蒂摇摇头,“要去见几个朋友。我让他们担心了一年了。”
哥谭的白天人来人往,谁能想到她的夜晚是那么可怕。
用着新样貌回归哥谭的米斯蒂脚步轻快地来到咖啡馆,在侍者古怪的目光中点了一杯气泡水,咕噜咕噜地吸。
不过,有一只大蝙蝠在,哥谭的夜晚比他出现前已经亮堂许多了。
“你还知道回来。”额头挑染一缕白的少年坐到她面前,尽管很不高兴,也没有拿拉开的椅子出气——隔壁桌的客人绅士地帮朋友拉椅子的动静都比他大。
“你这是什么不良少年的造型。”她震惊地睁大眼睛,“崽,你怎么了崽,一年不见,从警察沦落到街头混混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不想被某人发现,我才做了伪装?”少年冷笑:“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说说你一年不联系,现在找我做什么。”
少女敏锐嗅到不对,鼓满饮料的腮帮子慢慢瘪下去,语速飞快:“我没有故意接近你,我一开始只是冲着你养父的分手费去的嘛,和你成为朋友是意外——谁叫小金羊毛那么可爱,我根本把持不住啊!然后,我又不能中途跟你说,我用的假|身份,但是我敢保证,我们的友情是货真价实的,还有,和你认识的性格也是我真正的性格——好吧,别这么看我,有点微调,为了符合不良少女的设定,但是,整体是一样的。”
小金羊毛点的黑咖啡端上来了,他喝了一口,没放糖的饮品硬是被他喝得如同里面加了三勺糖,愉悦的心情几乎要将他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