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希尔格纳有意的套话和交好下, 塞纳沙迷迷糊糊地就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和母亲父王的情况都给希尔格纳交了个底。
也因此希尔格纳知道了, 塞纳沙为什么会来到埃及做质子了。
西台的第一王子的侧室所生, 而第二皇子是正房所生, 第三位出生的是皇女, 第四皇子的塞纳沙则也是侧室而出, 在塞纳沙之后出生的皇子都还小, 连走路都还没有学会呢。
第一皇子的年龄比奥兹曼迪亚兹大, 但是他已经开始接手王宫的政事,不适合作为质子, 而第二皇子虽然年龄适合,但他是正妃的长子,将来极有可能继承西台, 登上王位, 西台也不会让未来的继承人前来埃及冒险。
第三皇女性别上就不合适, 那剩下的就只有同为侧妃所出, 年龄和身份都合适的塞纳沙了。
不过作为被哥哥姐姐与父亲母亲都宠爱着长大的塞纳沙, 难免在夜晚孤单害怕得想家了。
而正好,希尔格纳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安心, 而他也认得这个和埃及的法老王侃侃而谈、毫不怯场的赫梯皇子, 内心不由自主地就对希尔格纳产生了信任感。
此时的塞纳沙尚且不是日后那个带领着西台军队少有败绩的将军,他的年纪比希尔格纳还小上两岁, 对在自己最孤单害怕的时候出现安抚自己,和他一起聊天赶走孤单的年长者,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依赖。
在和希尔格纳的聊天中, 塞纳沙忘记了自己的害怕与寂寞孤独,他不由自主地瞠大眼睛,为希尔格纳口中所说的那些故事所深深着迷。
“希尔!你懂的好多啊!”只是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塞纳沙便开始如此亲昵地称呼希尔格纳了。
“这都是我从石板和莎草纸书上看到的,你喜欢就好。”希尔格纳往口里扔了一个新鲜的无花果,滋润着干渴的喉咙。
确认塞纳沙已经不会再因为想家而哭泣后,希尔格纳借口自己困了,在塞纳沙依依不舍的告别下离开了,沿着石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希尔格纳一回到房间,便整个人躺在了石板床上,一只手朝空中伸去,晃了晃。
阿拉什显出身姿,十分默契地把一个水壶放在了希尔格纳递出的手上。
希尔格纳拧开被木拴塞得很紧的瓶口,把里面干净烧开的清水一饮而尽。
在喝光后,希尔格纳叹了口气:“今晚说得我喉咙都快哑了,无花果好酸啊,一点都不解渴。”
“但无花果可是相当有营养的水果,那位小殿下愿意将它分给御主你,也说明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阿拉什温柔地说道。
希尔格纳侧头看向英灵浅色的眼睛,叹了口气:“有时真是羡慕你,能够想的这么简单呢。”
“嗯?”
阿拉什不明白希尔格纳这番感慨从何而来,不过这不妨碍他笑眯眯地摸了摸他垂涎很久了的、看上去就十分柔软好摸的,属于希尔格纳的那一头凝结了月光般的白发。
“但哪怕那不过是塞纳沙殿下为了拉拢你的故意而为,我的御主也可以轻松地解决有可能出现的恶意,不是吗?更何况恶意尚且都没有出现呢。”
希尔格纳毕竟身体还很年幼,十分容易疲惫。
况且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够多了,再加上之前长途跋涉残留的劳累,喝完水后他便已经昏昏欲睡,都懒得理会阿拉什揉着自己脑袋的手了。
“不是塞纳沙。”
希尔格纳闭着眼睛,阿拉什的手很温暖,埃及虽然气候向来炎热,但天色黯淡后温度降得也快。
白发的质子知道这应当是包围着城市黄沙的比热容不同,虽然白日踏上黄沙很是滚烫,但是夜晚的沙漠就是另一个极寒气候了。
所以阿拉什的手掌给希尔格纳带去了些许的温暖,再加上抚摸的力道轻重得当,让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