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的怨气不就更重了吗?以后社区那边开展工作能顺利?”
等赵礼辉洗了澡出来,包子也蒸好了,晚上吃咸菜肉包子,陈翠芳捡了八个装好,然后让赵礼辉送到叶家去。
赵礼辉回来时,篮子里装了几块枣糕,“妈做的,我在那就吃了一大块,好吃!”
他还没进叶家门呢,就碰到要给他们送枣糕的叶妈妈。
“快洗手吃饭,”赵大根笑眯眯地提着篮子去了堂屋。
吃过饭没多久,就有人摸着时间过来看电视了,不过今天大伙儿都在讨论黄大嫂她们的事,赵礼辉听了一耳朵的八卦,都是吐槽现在社区的工作人员居多。
“我听说,三姨不是自己退休的,她是被逼的!今儿挨打那个,叫严秋霞,她爷爷以前是咱们这附近小学的校长!”
“这个我也知道,而且她爹年纪比三姨小,却是三姨的领导,这不,三姨摔跤后,就自己退休了,跟着她干的那几个人也先后走了!你们不觉得这事儿怪啊?”
“咋不怪啊,反正现在社区办里面的人啊,全是严秋霞自己招进去的,那工作效率也不好,态度更不好,刚开始社区办是用来干什么的?为咱们居民解决问题的,可现在她们只想解决咱们!”
赵礼辉闻言掏了掏耳朵,余光瞥见孙大江和向婉茹坐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咿,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几天了,都坐在角落里,”叶归冬道。
“安安静静的,我还真不习惯,”赵礼辉吐槽着。
“那是因为刚来的第一天他嘴巴说个不停,被他媳妇儿说了几句,后面再来都安静得很,”叶归冬解释。
赵礼辉摸了摸下巴,原文中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但孙大江的确非常听向婉茹的话,和向婉茹结婚后,他心里排第一的就是对方,孙记文他们说啥都不好使。
再想向婉茹这个人,她嫁过来后,针对的只有男女主,就想让他们滚出家门口,对于公婆,只要老实听话,她就很满意了。
此时孙记文和胡一娘正坐在堂屋生闷气。
“看电视、看电视!整天往那边跑就为了看电视!我孙记文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有这么一个和我唱反调的儿子!”
孙记文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他和赵大根在一个巷子里长大,小时候他羡慕赵大根的父母感情好,长大后,他处处都压赵大根一头。
儿女比对方多,工资比对方高,就是对方的儿子都跟着自己女儿屁股后面转,这让孙记文在赵大根面前十分得意。
可自打赵礼辉和他们家撇清关系再也不和宝珠往来后,两家的日子就开始变了,现在是他处处都比不上赵大根。
儿子比不上,女婿工作也比不上,人家还有电视机。
胡一娘闻言却道,“都是向婉茹那个女人把咱们儿子带去的!大江自己可不愿意去。”
“得了吧,”孙记文骂道,“你儿子恨不得把人家捧手心里!宝珠呢?不会也去那边看电视了吧?”
“她才不会去,别看宝珠是个姑娘家,性子可比大江他们强,说不去就不去,”胡一娘对女儿这次的做法稍微满意了些,“她去医院照看万生了。”
一听到陈万生的名字,孙记文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小陈到底犯了什么错,我那天和他领导磨了半天,对方都没透露一分,偏偏小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技术部到会计部,这落差可不是一般大,而且他还是学徒干起。”
孙记文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神情严肃,“我怕的是他在机械厂干不长久。”
“当初你那么看好他,现在看来,还不如赵礼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