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将他们拔舌割喉了,难道就能让三界人人噤声吗?”
白龙崽子听到这儿,将将勉强按捺住的怒气顿时又高涨回去。
“那也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了!”
他怎么能眼看着双生妹妹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任人诋毁取乐?!
“……我不在乎。”
西海小魔头看向敖玉已然气红了的双眼,只觉这一刻的他比自己更像是一尾红·龙,竟然还颇觉有趣地笑了一笑。
“与我素不相识的人,何必理他们怎么想?被他们说一句坏话,我这么条真龙也不会短两年命,就算他们交·口·夸赞,也不能让我立时修为大涨。”
“可是……”
“阿玉,我以为就算谁都不明白我,你也该明白的。”
小魔头难得好声好气地唤了一声兄长,唇边甚至犹带笑意,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没有半点柔软。
她说:“旁人如何,与我何干?”
那一瞬,突然有一股寒意自敖玉的心底窜了上来,又仿佛是一盆冰水兜头泼下,不止浇灭了他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更是让生于深海的白龙忍不住有些发冷。
他怔怔地看着妹妹,甚至错觉自己在阿灼的眼底看见了一闪而逝的妖异红光。
白龙崽子忽而便没有了声音。
从此,不管敖玉恨得如何牙根发痒,都没有在敖灼的面前重提此事。
直到许多年后的现在,西海迎来了新鲜出炉的驸马,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敖玉才暗藏着几分小心,过来探听阿灼对这件旧事的态度。
而他得到的回应相当干脆利落。
——阿灼刚才不是说了么?“阿玉,闭嘴”。
被勒令住口的白龙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态,只是盯着妹妹不放。
他方才主动放开了双生子之间的感应,又故意提起了几句从前的流言,实在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敖玉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喉咙生疼,阿灼听了恐怕更加刺耳。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发现阿灼有要动怒的迹象。
这就好。
西海白龙认真观察半晌,终于在心里松懈下来。
——看来,那年阿灼眼中的红光,果然是他自己气昏了头,一时看错了。
敖玉把上面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三遍,便决定要把这件惦记多年的心事抛在脑后,从此再也不提。
他自己也是货真价实的敖氏真龙,当然知道对他们一族而言,入魔从来都是无稽之谈。何况他的妹妹这般厉害,便是族中有人出了差错,这个人也绝不可能是西海敖灼。
秉承着对自家小魔头的强烈信心,敖玉彻底放松下来。
他本就没有什么事好忧虑,连这点心事都摆脱之后,整个人瞬间便乖巧许多。因敖灼不许他开口,白龙崽子只能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妹妹,面上装得再可怜不过了,只差牵起红·龙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扯一扯再拽一拽。
连铁石心肠的小魔头都被他盯得想笑。
“阿玉,你今年到底多大了?究竟是不是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敖灼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扇套,冷眼看向胞兄:“怎么还要来找我耍赖?”
敖玉抿着唇“唔唔”两声。
“……给我好好说话!”
“呼……”
憋了半天的敖玉长舒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阿灼他前来打探都是其次,主要还是因为他想念妹妹了?忍不住就要跑过来看看她?
他好歹也是给人当哥哥的,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无法可想的白龙转了转眼珠,也是巧了,正好看到敖灼刚刚放下的扇套,灵机一动便拿了起来,张口就是不要钱的夸奖。
“我家阿灼可真厉害!瞧这绣工,我觉得已经颇有东海五姐姐的风范了,若是再练习练习,咱们西海也能再出一位刺绣大家呢。”
西海